提著高跟鞋和衣物,米珈珈閃進衛生間,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客廳裡沒有人,吵吵嚷嚷的阿金似乎回房休息了。
她好奇地東張西望,一不小心對上黑暗中的一雙眸子,嚇得大叫了一聲。
燈亮了,澤雅端著一杯紅酒笑了笑:“餓了嗎?廚房裡有些吃的,對了,我習慣睡前喝一杯紅酒,你彆介意。”
米珈珈笑了笑:“不會啊,我以前有個朋友也習慣睡前喝紅酒的。”她當然不會介意,這是有錢人的通病嘛,金賢宇不就是把這個發揮到極致了嘛。
澤雅沒有說話,隻是搖晃著紅酒杯,沉寂片刻,她聽到澤雅低沉悅耳的聲音輕輕響起:“我總覺得見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奇怪,哪裡的怪人一上前來就問這樣的問題?難道是老套的搭訕?米珈珈詫異地想了想,又把頭伸出去一瞧,外麵有一個大型的花園,今晚月明星稀,夜色很好,清風溫柔地拂過紫藤花架,月光如水,小蟲子的叫聲安靜和諧。
這樣美好的晚上,再加上紅酒的催眠,應該很容易會對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產生情誼的吧?這樣一想,他跟自己搭訕其實也不奇怪啦。
想到這裡,米珈珈開玩笑道:“我們見過嗎?在夢裡?其實我很受歡迎的哦,所以說你這樣的搭訕方式早已經過時了啦。”
澤雅被她的回答弄得無語至極。想必她早已經忘記了在魅色見過自己的事情了,也忘記了那個晚上的那個曖昧之吻了吧。
“算了,你早點睡吧。”澤雅抱著失望的心情轉過身,他冷冽的背影消失在紫藤花園裡。花園另一側,抱著睡枕的阿金笑眯眯看著這一切,真是有意思啊,澤雅這樣受歡迎的男人也會吃癟呢,他本來隻是想在紫藤花園裡打個地鋪睡一晚上,沒想到能看到這樣千載難逢的場麵。
大廳裡澤雅苦澀地灌了一口酒,阿金走了進來拍拍他的肩膀:“女人嘛,釣不到這個就再換一個嘛,澤雅你又不是非這個不可。”的玩世不恭的男
從進入魅色開始,阿金就一直跟澤雅形影不離,從沒見過他這樣消極,想到這裡,阿金有點心疼兄弟,於是繼續開玩笑道:“呀呀呀,紅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喲,我可不會背你回去呢。”
“阿金,我以前見過這個女人,也是在魅色。”澤雅忽然開口緩緩地道,“她跟那些所謂的千金名媛不同,她把我當做真實的人在看待,而不是一條可以呼來喚去的狗。雖然說我們是牛郎,但是也是有尊嚴的不是嗎?”
那些圍著他們大把大把撒著金錢的寂寞女人,個個都當自己是奴隸,自己在她們眼裡根本就沒有自尊心可言,但這個女人不同,她讓他覺得真實。那個晚上的那個吻,是他人生裡的第一次悸動。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就記起了她,但是她居然忘記了自己。
阿金沉默地低下頭,他又何嘗不明白澤雅的心思?如果他也遇到這樣的讓自己覺得真實的女人,說不定也會瘋狂地去追求呢。
米珈珈緊緊握著手機,盯著手裡裡金賢宇的照片,忍不住傻笑了一番,這個男人,真是俊美呢。隻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失蹤的消息,他會擔心自己嗎?她重重地歎了口氣,自己好像總是在一廂情願呢,也許他現在正在哪個女人身邊也說不定吧。
安妮對著鏡子戴上閃亮的耳環,她左看右看最後微微笑了:“果然很漂亮,回頭告訴荷少爺,謝謝他送來的禮物。”
今天是她的生日,今晚她給金賢宇打了電話,希望他留下時間陪自己,但是金賢宇關機了。失落之餘,收到了菏澤送來的禮物,想必他的傷勢應該還沒好,所以不便出門見人吧。
安家今天開了一個盛大的party,人人盛裝出席。安妮被圍繞在其中接受來賓們的讚美。
誰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二樓的走廊上,站著一個十足的美人兒。她緊緊攥住自己的裙裾,嬌豔的臉上滿是嫉恨。同樣都是大家小姐,為什麼安妮就能接受眾人的讚美,而她卻隻能作為恭維彆人的那一個?
“薇安,舞會快開始了,你在乾什麼呢?”安妮推門進來,見到自己的閨蜜站在那兒若有所思,忍不住提醒道。
林薇安是她的高中同學,算是一群名媛淑女裡麵難得跟自己關係好的。今天的生日趴也邀請了她。不過林薇安似乎一直都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所以她希望林薇安這次能在舞會上儘快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嫁出去,這樣自己也就少了幾分牽掛了。
林薇安臉上掠過一絲陰沉,但一轉臉就轉為了開朗明豔的笑容:“好的哦,安妮。”
米珈珈無語地麵對著雙手叉腰的阿金,這個男人的轉變還真是迅速。今天一早趁著澤雅出去跑步,米珈珈的行李就被阿金扔出了家。大門緊鎖的外麵,米珈珈無奈地敲著大門:“喂,我說先生,就算你讓我下山,也得送給我一副地圖吧?或者借我一點打車的錢?不然我可能還是會賴著你們哦。”
阿金冷哼了一聲:“紅顏禍水。”
米珈珈身無分文地提著行李,走了兩步又回頭用力捶門:“請問你們就不能幫人幫到底嗎?”
“你最好在澤雅回來之前趕緊離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米珈珈欲哭無淚地拖著行李離開。難道她不想早點離開啊?關鍵是她根本就不認識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