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米珈珈歎了口氣,打算找個地方先坐坐。走到岔道口的地方時,一輛黑色的賓利一直跟了上來,車裡坐著一個冷漠的男人。男人的視線一直盯在米珈珈的身上,從未離開過。
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總經理,前麵的路段太小,車子進不去,不如我們叫上米珈珈小姐一起回去?”
金賢宇薄唇緊抿,半晌才淡淡道:“我下車,你回去。”
司機不敢多說什麼,答應了一聲把車停在路邊,金賢宇打開車門,雙手插在褲兜裡走出去。
米珈珈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跟在自己身後,以為是澤雅追了上來,急忙回頭,這才看清來人的臉色,很差,極差,非常差的一張臉。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巨大的衝擊後,米珈珈捧著劇烈跳動的小心臟有些激動。
“我來找你。”金賢宇單刀直入,漆黑的眸子帶著幾分怒氣,“你一夜未歸就是為了在這荒山野嶺四處轉悠?”米珈珈愣住了,心裡百般複雜。她其實真的很想告訴金賢宇自己蠢得什麼都做不成,但是說了不就顯得自己很沒自尊嗎?所以隻好閉上嘴裝乖。
金賢宇緩緩向米珈珈走去,逼得米珈珈不得不連連後退,最後被他禁錮在臂彎內。
感受到強大的殺氣,米珈珈心裡一陣顫抖:“你!你想做什麼!”
金賢宇並不知道米珈珈內心的掙紮,他隻知道自從知道米珈珈失蹤後一連十幾個小時都心緒煩躁。
就連昨晚跟馬來西亞的商業銀行總裁談判都處於走神階段,如果不是後來憑借自己的機智扭轉了局麵,恐怕損失不是一般的嚴重。
金賢宇從小就告訴自己要除掉一切讓自己分心的事物。要讓他不再為這個女人費神,就隻有兩條路可走。他這樣冷冷地說出來的時候,米珈珈分明感覺到了他的咄咄逼人。
“哪兩條?”
“殺了你。”金賢宇淡淡道。
米珈珈打了一個哆嗦:“還有彆的辦法嗎?”要知道她對他可是還有利用價值的啊。
金賢宇緩緩逼近,他身上好聞的清香瞬間包圍了米珈珈。米珈珈勉強抬起腦袋,剛好對上金賢宇的深若泓潭的眼睛。
“或者,留你在身邊。”輕柔的吻隨著這句低語淺淺落在米珈珈額上。
“砰”地一聲,不知是哪裡突然放起了煙花。漫天的煙花下,米珈珈在金賢宇的眼睛裡看到了愣怔的自己的影子。
她想,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又或者,瘋的其實是她?
澤雅穿著運動裝跑完步回來,看見阿金趴在二樓歡快地放著煙花,煙花綻放得很高,恐怕整座度假山莊的人都能欣賞到。
這小子,放什麼白日煙花呢。澤雅皺了皺眉,他朝浴室走去,順便問道:“那女人起來沒有?我給她帶了一份早餐,在半山腰的西餐廳!”
“她已經走了!”放完最後一束煙花,阿金拍了拍手,笑道,“被我趕走的。”
澤雅從未動過怒的臉上驀地出現一抹冷意,他上前揪住阿金的衣領:“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就因為這個女人所以你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你彆忘了,你和我都是魅色的牛郎,牛郎是什麼?牛郎就是拋棄自己的真實。!”
阿金的話讓澤雅麵色蒼白,他說得沒錯,這就是自己的人生。那個女人讓自己人生的意誌動搖了,然而除了呆在魅色,自己又去哪裡尋找人生呢。
自從上次與那個女人的一吻之後,他就對她念念不忘,也許這次上帝是專程把這個女人帶來與自己告彆的,了結自己的妄想的吧。
“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澤雅鬆了手恢複正常。
阿金輕輕一笑,就知道他會重新找回自我,畢竟做兄弟這麼多年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