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熱淚盈眶的跑過去,想要抱住宋舒然,卻在看到宋舒然對麵站著的司夫人時停住了動作。
因為站在拐角被牆壁遮擋住視線的原因,司夫人沒有看到馬淑儀。
她拉平嘴角,麵無表情給宋舒然壓力:“宋舒然,你多次違約,合同到此為止。”
宋舒然在劉媽聯係她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猜到司夫人讓自己過來的目的了。
在宋舒然心裡,比起可能被辭退,司少南的身體更為重要。
她急切的問:“夫人,是少南的體檢報告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抱歉夫人,我最近出了點意外,沒有及時給少南喂藥,是我的問題。”隻字不提是司少南把她關在門外,堅決不讓她進去喂藥。
然而,宋舒然的關心在司夫人的眼裡就是虛偽,是事情敗露後的亡羊補牢。
少南在自己麵前第一次發病的時候,宋舒然的擔憂有可能會讓她動容,讓她覺得宋舒然隻是無心之過。
但是,這種情況不止一次發生了!宋舒然這是在演戲給誰看?!
“少南不久前發病了。”
司夫人並不介意把事實告訴宋舒然,直言:“少南不想要你繼續擔任這份工作。我尊重他的意思,他也選擇了馬淑儀。現在,馬淑儀正在臥室裡麵給他喂藥。司家不再需要你。”
宋舒然再也不是司少南的唯一選擇,司夫人也就沒必要忍著宋舒然了。
“賠償違約金後,你就可以離開。否則,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後果無需多說。
宋舒然臉色瞬間變白。
無論是“司少南選擇了另一個乳娘”亦或者是“自己需要賠付天價違約金”,這兩件事對她而言都是滅頂的打擊。
“夫人,違約金我可以付……但是,可以給我一個長的還款期嗎?”
宋舒然不是法盲,既然是自己的過失,就應當承擔下這份法律責任。
簽下這份合同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想過最壞的結果了。但她沒有辦法,當時的情況容不得她做出第二種選擇。
司夫人向來理性大於感性。
她的目的不是把宋舒然送進監獄毀掉她的一生,而是要在享受賠償利益的同時,讓宋舒然活在一身債務裡麵、無法翻身。
“可以。”司夫人說:“等會我的律師過來,你每個月拿出一定比例的工資償還。”
她不缺這筆錢,但要在最大程度上讓宋舒然既能每個月活的拮據 ,又要拉長還款的時間,讓宋舒然體會無窮的痛苦。
司夫人從來就不是善人。
司少南是她唯一的血脈,宋舒然敢讓他痛苦,她就要宋舒然付出代價!
談攏合同違約金的事情,宋舒然深吸一口氣,問:“夫人,少南發病的時候,還好嗎?”
宋舒然是一個樂觀向上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在家道中落、父親入獄、母親長眠不起的絕境中堅持到現在。
既然司少南發病,能夠得到及時的喂藥肯定是更好的。就不應該糾結喂藥者是不是自己的這個問題了。
理性告訴她,她應該這麼思考的。
可從感性的角度,宋舒然埋怨自己,為什麼在司少南上次發病的時候沒有堅持己見、去宿管阿姨那兒拿鑰匙及時給他喂藥。
而是……讓自己的男孩和其他女人親近。
一想起司少南躺在彆的女人身邊,宋舒然就喘不上氣來,心臟密密麻麻的痛。
這時,馬淑儀大聲說:“司夫人,少爺不願意喝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