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另一個女人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司少南的反應像極了被抓到出軌的男人,讓宋舒然又有想要孕吐的衝動。
她一刀斬亂麻:“跟向你之前借一百萬一樣,我發工資的時候把錢還給你。”
站在宋舒然的立場,她主動解約,主動還錢,代價是長期給司少南喂藥,沒有收任何費用。
這是她解約後給司少南的等價補償,她自認足夠彌補。
但於司少南而言,什麼喂不喂藥,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
“宋舒然,你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合同聽你的解除了,那我的錢呢?兩千萬,你得還多久,等你一隻腳踏進棺材都還不完吧?”
不是司少南鄙視教師這份職業,他隻是就事論事。教師一個月的工資相比兩千萬,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是我考慮的事情。”孕吐的反應越來越大,宋舒然咽下不斷湧起的酸水,加快語速:“司少南,你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讓我在你麵前晃蕩?”
見司少南呼吸加快卻沉默不語,宋舒然心臟跳的更快了。想要嘔吐的反應是本能的,她忍得腹部差點抽筋。
上次在司少南眼前吐出來他就已經懷疑了,這一次堅決不能再暴露。
咬住嘴裡的軟肉,宋舒然不得不把司夫人搬出來:“司少南,你的病肯定會好,你會有更加光明的未來,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我的決定司夫人也讚成。如果你不同意,司夫人肯定也會難過的。”
難得沒有宋舒然用渾身尖刺攻擊,司少南身上滿是汗水的衣服貼著起伏的胸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捫心自問,和宋舒然在一起的時候,大多還是開心的。她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就算牙尖嘴利,竟也讓他詭異的感到溫柔。
但母親的身體條件是跨越不了的現實。他和宋舒然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母親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斷開、一勞永逸。
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女人,與把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母親,司少南不是冷血無情的人,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麼選。
胸口似乎藏著一口鬱氣,司少南渾身憑空蔓延出一股難受。
他盯著女人姣好的姿色。這麼一個躺在他身下嫵媚呻吟的女人,幾天後就要在彆的男人身下承歡。
他有潔癖,有很嚴重的潔癖。絕對不會喝一個滿身有著歡愉痕跡的女人的藥。
於是,司少南語氣鄭重說:“宋舒然,做人不能連吃帶拿。你解約情人合同可以,但喂藥這一份工作,你跟母親一同辭了。”
總不能什麼好處都讓宋舒然拿到。又要恢複光明正大的身份,又要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司家帶給她的錢財,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要斷,就斷的乾淨。彆拿著他的錢去養男人,臟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