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天可以解決的事情，司少南卻要拖到現在。
明明司少南不懂的點，不是題目閱讀的問題，他偏偏要說著最敷衍自己的話。
這不是故意在給自己找麻煩，那是什麼？
司少南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宋舒然身邊。
聽出了宋舒然聲音裡蘊含著的情緒，司少南罕見的覺得自己做錯了。
“那就明天早上吧。”司少南說。
他思考的確有些不全麵了。
宋舒然昨天晚上給自己喂藥之後，隻在醫院裡睡了短短幾個小時，現在又陪了集訓生們一天。
她本來就咳嗽著，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嗯……”
司少南的態度轉變之快，出乎宋舒然的意料。
她反而覺得自己不稱職起來。
“這樣吧。”宋舒然站起身，“這張試卷我帶回去，等我看完之後再跟你講。”
“好。”司少南往後退了一步，借著燈光看著站在陰影裡的宋舒然。
女人很美，她眼角因為打嗬欠而泛著潮紅。就連困倦的模樣，都能看出慵懶魅人的味道。
想起宋舒然在三人群裡給黃正傑講題時的場景，司少南強調，“用語音講。”
黃正傑有的，他也要有。
“好。”
宋舒然才不知道司少南的小心思，權當語音方便司少南理解。
見司少南還站在原地，宋舒然問：“你還不回去？”
“我送你。”
戀愛攻略上寫著，送自己的女朋友走夜路，是滿分男友必備的基本素養。
看了司少南一眼，宋舒然心裡已經生不起氣來了。
隻是感慨年輕人的精神力就是好，忙活了一天了，竟然不累。
任憑司少南時而走在自己身邊，時而走在自己身後。
司少南還想要跟自己搭著話，宋舒然一概不理會。
“宋舒然，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宋舒然，你和溫如玉什麼關係？真的隻是朋友嗎，怎麼和他走的那麼近。”
“宋舒然，溫如玉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你彆和他走在一起了。”
“宋舒然，你明早幾點到教室？”
兩人渾然不知，他們身後有手機閃著微弱的光芒。
一張照片在手機裡定格住，角度拿捏的剛剛好，拍下來司少南和宋舒然在月光下並肩而行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