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一臉驚恐的表情,“哪敢啊,先生都吩咐了不許人打擾,而且回來的時候看起來臉色很是不好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後麵一句話張媽說的極小聲。
也就在蘇念秋麵前她才會說的多一點,可見蘇念秋收買人心的手段有多麼高超。
“這樣吧,你把溫綸喜歡吃的那些菜都夾一下點,我過會給他端上去,這不吃飯怎麼可以呢。”蘇念秋無比擔憂的說道。
也就蘇小姐有這個膽量了,換做她們斷然是不敢觸碰權溫綸的虎須的。
“哎。”張媽點頭應下,這蘇小姐啊就是這麼關心先生,看來家裡還是要有個女主人比較好。
可是太太從昨天出去就沒有回來,看樣子又和先生吵架了,而且這次事態尤為嚴重。
明明剛開始小兩口的感情那麼好,怎麼到現在吵的吵的都快形同陌路了,張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
蘇念秋端著張媽備好的飯菜,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房間裡麵沒有人一樣。
扳開門把手居然是鬆的,權溫綸並沒有反鎖,想來是在他的吩咐下料定沒有人會去打擾他吧,可是他忽略了還有一個蘇念秋。
蘇念秋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股酒味朝著她撲麵迎來,把她熏的一個趔趄,手上的托盤差點沒有端穩。
這麼濃重的酒味,想必權溫綸一定在房間裡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她推開門走進去,一個空酒瓶子骨碌骨碌的滾在了她的腳下,要是一個不注意還真容易被絆倒了。
蘇念秋定了定神,腳下到處都是這種空酒瓶子,房間內充斥著酒味,越往裡麵走進去越濃,可想而知權溫綸是喝了多少酒。
權溫綸的房間本來是以黑白簡約為主,乍看之下感覺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看起來不好接近的樣子,一切擺放的有條不紊,看著就給人幾分嚴肅的感覺。
可是此時隨處可見的空酒瓶子,看著就像是亂入一個酒鬼的房間,蘇念秋知道雖然權溫綸很少喝酒,他的酒量不錯,但並不是一個貪杯的人。
結合張媽說的話,還有眼前的場景,想必今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她在心裡想到。
權溫綸此時正滿臉頹廢的躺在床邊上,斜斜的依靠在上麵動作有說不出的慵懶肆意。
外套脫下來甩在了一邊,似乎是嫌熱,襯衫最上麵的幾顆扣子鬆開了,渾身上下透露出一個邪魅頹廢的氣質,有些憂鬱卻又夾雜著一點點危險,仿佛致命的毒品一般,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
他就像是罌粟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靠近,然後沉淪墮落。
此時的他正拿著一瓶酒對著嘴灌去,動作很是瀟灑,還有一小半灑了下來,順勢滑到了鎖骨裡給他增添了幾分性感,任何女人看著眼前場景隻怕都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似乎是發現房間進來了人,他眯起眼睛放下了酒瓶,大概是喝的太多,此時的他頭腦已經有點不清醒,眼神也是迷蒙的,不複往日的銳利和壓迫。
“你怎麼喝的這麼多。”蘇念秋把飯菜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有些心疼的說道。
權溫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拿起酒瓶又是一大口灌了下去。
“你快彆喝了。”蘇念秋靠近權溫綸試圖從他手上搶過酒瓶。
奈何權溫綸雖然頭腦不太清醒,力氣卻是有的,酒瓶紋絲不動。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見搶不過蘇念秋隻好作罷。
經過那一番動作,蘇念秋像是引起了權溫綸的注意一樣,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連酒也顧不上喝了。
權溫綸的眼神很是奇怪,夾雜著點難以言喻的悲傷還有些憤怒在裡麵,似乎麵前的這個人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
蘇念秋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起來,她伸出手在權溫綸麵前揮了揮,“溫綸你還好嗎?”
權溫綸覺得麵前的這雙手晃的他甚是心煩,一把抓住了,終於不再晃悠了,他心滿意足的笑出來,“你是誰?”腦袋裡混沌一片充斥著各種酒精。
眼前這個人雖然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