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初試想過當權溫綸知道蘇念秋麵目的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過這一種,他竟然不相信。
“念初你怎麼變成現在這麼不可理喻的樣子了。”權溫綸冷冷的說道,話語裡也沒有之前任何溫情,像是淬了寒冰,要把人給凍的瑟瑟發抖。
“你竟然不相信我,難道在你心中蘇念秋就有那麼重要!你知不知道她是造成我們之間誤會重重的罪魁禍首。”何念初的嘴角劃過一抹失望的笑容,她的聲音很是激動。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權溫綸有些煩躁,沒有想到何念初一醒過來就生出這麼多事。
“我都親耳聽見你在車上對蘇念秋說出那些話,如果不是那通電話我都不知道你私下裡對蘇念秋的態度居然如此惡劣。”
何念初一下子被權溫綸說的話給弄糊塗了,“我怎麼了?我車上對蘇念秋說什麼,她做出那些事情難道我不應該說嗎?”
權溫綸沒有想到何念初事到如今還是一副理直氣壯,“你到現在都不覺得是自己錯了嗎?你不喜歡蘇念秋可以告訴我,你不想她在權氏上班可以直接說,何必在背地裡擠兌她。”
權溫綸最討厭的便是那些喜歡在背地裡搞些小動作的人,他竟不知何念初什麼時候變成這類人了。
聽著權溫綸的話,何念初是目瞪口呆,她不懂她與蘇念秋的部分談話為何權溫綸會知道。
而且從他口中說出完全就是顛倒了是非黑白的樣子,好似她變成了一個惡人,而蘇念秋卻是處於弱勢的一方,電光火石的瞬間,何念初像是想到了什麼。
在車上的時候為何蘇念秋前後態度突然轉變,一開始她還在想蘇念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現在得到了解釋,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蘇念秋的心機深沉,不禁讓何念初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有說不清的涼意如藤蔓般從腳底漸漸纏繞在心底。
看著權溫綸充滿失望的眼神,何念初瞬間就明白蘇念秋的險惡用意。
她急忙解釋道:“溫綸你聽我說,事情真相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蘇念秋那是故意說給你聽的,我那個時候是中了她的圈套所以才……”
她的解釋在權溫綸眼裡無疑是越描越黑,到現在都還不忘拉著蘇念秋下水。
權溫綸覺得沒有完全必要談下去了,現在的何念初看起來極為不冷靜,他都不知道何念初為什麼要這麼做,要知道在他心裡蘇念秋根本就不能動搖也不能影響何念初的地位。
被何念初這麼一弄,他都有些疲憊,權溫綸淡淡的說道:“念初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了,因為何念初蘇醒過來的喜悅到現在被折騰全無,隻覺得她看起來簡直無理取鬨極了。
權溫綸臉上的神色何念初看的一清二楚,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起來手足無措,除了蒼白的話語她竟不知如何才能夠讓權溫綸相信她。
畢竟現在她手上也沒有切實的證據,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何念初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何念初動了動嘴巴,“溫綸……”可是她的小聲挽留並沒有讓權溫綸的腳步停住,心無法抑製的疼痛起來。
何念初猛的揪住了胸口的衣裳,大口呼吸喘氣著,何念初的麵色此刻看起來極為蒼白,氣血上湧,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雙眼一黑暈倒了過去。
隻見何念初身體搖晃著身體摔倒在地上,幸好有路過的護士看見了,連忙喊來了醫生。何念初隻覺得耳邊充滿了嘈雜聲,好像身邊有許多人在叫喊一樣,頭都快炸裂了。
能不能彆吵了,何念初很想大喊一句讓他們安靜下來,本來頭就很疼,被他們一吵更是要炸裂了樣,可是卻沒有力氣,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等何念初再次清醒過來後,已經快是傍晚,夕陽西下,把天邊渲染成溫暖的橘紅色,就連窗柩上也不小心沾染了著這醉人的顏色,看起來好看極了。
天邊的雲朵此時像魚鱗狀排列著,看起來無害的樣子卻暗藏著鋒芒,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棱角劃傷。
眼皮有些沉重,醫生站在她的旁邊關切的說道:“你才剛剛蘇醒,情緒起伏不要波動太大,不然這對你的恢複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甚至傷口愈合都會緩慢。”
醫生叮囑道,在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才離開了。
何念初住的是單間病房,很是寬敞,此時卻顯得有些空落落,像是有無儘的孤寂朝著她奔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