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落日西下,竟是有著說不出的寂寥,似乎正像她和權溫綸的感情,搖搖欲墜漸漸沒入了雲端,隻散發出微弱的光。
直到晚上的時候,何念初都不成看到權溫綸,不知是他走了之後沒在醫院,還是去了蘇念秋那裡。
第二天賀翰白還有夏忘語過來探望的時候,便聽著醫生說了昨天何念初因為情緒過度激動而暈倒的事情。
“念初怎麼回事?我們昨天走的時候你和權溫綸都不還好好的嗎?”夏忘語不解的問道。
賀翰白也用疑惑的眼神詢問著,原本以為昨天權溫綸在這裡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所以後麵他和夏忘語也就沒過來,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何念初蒼白著一張臉沉默著沒有說話,夏忘語看見她這樣忍不住抱怨道:“權溫綸這是怎麼回事,念初才蘇醒過來都不陪在她的身邊,現在也沒有看見過人影。”
何念初歎了一口氣,很是惆悵的樣子,“你彆說了,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一聽何念初這樣說賀翰白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情,念初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他疑惑的問道,夏忘語卻是一副了然於心的神情,不過她也裝出了很是困惑的樣子。
何念初卻不知道這些事情改怎麼和他們說起,隻好把蘇念秋在車上坦白的話語,還有昨天她和權溫綸的對話,大概複述了一遍。
夏忘語聽完已經是目瞪口呆的樣子,“天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蘇念秋竟然怎麼有心計,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何念初聽聞忍不住露出苦澀的笑容,“我也沒有想到啊,可現在問題是溫綸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現在手上又沒有證據。”
“念初你等著,我這就為你出一口氣去。”夏忘語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作勢就要衝出去找蘇念秋算賬的架勢。
“你在這胡鬨什麼!”賀翰白一把攔住了她神情很是嚴肅,“你現在還嫌事情不夠亂,蘇念秋人都還沒有清醒你找誰去。”
夏忘語撇了撇嘴很是委屈的樣子,“我也沒想到,這不是為念初氣不過。”
“念初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啊?”意識到她現在這樣很是衝動,夏忘語收回了腳步轉過頭問道,何念初搖著頭,表示自己也沒有想好。
倒是一旁賀翰白沉吟了許久才說道:“念初照你這麼說蘇念秋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朝你坦白。”
“畢竟讓你知道了沒有任何好處,你肯定會告訴權溫綸,到時候她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儘棄了,說不定就是在這裡等著你。”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實在是想不到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按理來說她既然不希望我和權溫綸在一起,那麼為什麼會在最後關頭救我一把,應該沒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何念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權溫綸走後她也想了很多,可是卻沒有想個明白。
“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夏忘語在旁邊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可是立馬就被何念初給否決了,“應該不可能,這是權溫綸親口說的,在那之前他應該調查清楚了。”
說罷何念初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賀翰白還有夏忘語,“我現在人在醫院行動不是很方便,就麻煩你們幫我查一下車禍當天發生的事情,還有那輛迎麵撞上的大卡車。”
何念初也擔心是不是人為製造的車禍,不然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合呢。
“你放心吧念初,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了,一有消息就告訴你。”夏忘語答應道,她的眼神卻幾不可查的閃過一抹暗光。
即使是有心安排的又能怎樣,她的答案絕對是最完美無瑕的那一個,任是權溫綸還有何念初怎麼調查都不會查到她的頭上,到時候何念初隻會自食其果。
……
而在另外一邊,權溫綸對著蘇念秋這邊的醫生大發脾氣。
“她到底能不能夠醒過來!”權溫綸的語氣十分不好,念初都蘇醒過來好幾天了,可是蘇念秋卻沒有任何要清醒的跡象。
醫生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在權溫綸麵前他就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羊羔,穿上那身白色的大褂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