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下試試。”
我身後傳來顧景軒的聲音。
沒有回頭,來自他身上的怒火就已席卷到我這裡,他說:“承夜,虧我敬你是條漢子。原來,你他.媽的竟在這兒逍遙快活。”
氣氛驟降幾個溫度。
承夜朝我走來,皺著眉頭說:“前天出來的,我來這找沛碟,她這有我要的東西,所以......”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難受死了,誰都覺得我會是他第一個迫不及待要見的人。
我在等,然而等來這麼一個結局。
而沛碟,故意去挽承夜的手臂,臉色看上去既傲然又得意,可下秒她白皙的臉上就結實挨了一巴掌,手指印清晰可見。“
“看到不爽的人打回去,怕什麼?”顧景軒側臉看我,扯著嗓子交我。
解釋完的承夜如啞了似的,不說話也沒有偏護沛蝶。而我自打見到他目光就未曾移開。從他進了監獄,除了夢裡,他已消失我生活裡好久,久到差點能讓人忘了回憶。
我深呼了一口氣,攥著拳頭說:“看來承總還不知道自己上了雜誌頭條,想看嗎?”不給他回答機會,我翻出照片遞給他看,又在他伸手拿的時候,快速收回。
承夜眉頭又擰緊幾分,抿薄唇看似想說話,響起的話音反而是從沛蝶嘴裡發出:“哦,那個雜誌記者有聯係我,我一忙就給忘了。”話落,噘嘴晃著承夜手臂撒嬌。
見狀,我心如刀割一般,最讓我痛心的是承夜的沉默與默許她的靠近。
我夠了這樣的他。
也許意外‘驚喜’往往可以讓自己看清現實,了解心裡那個永遠接解不開的疙瘩。
我沒有再去看現場的任何人,轉過身離開丟了句給他,“互不相欠,以後各自安好。”
跟著瞥了眼顧景軒催促他,“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巴黎的夜景?”
我知道當著承夜的麵邀約顧景軒會讓他誤會,可有些人注定此生錯過,愛的再深也要學會放手。之前他入了監獄,我日日夜夜懺悔懊惱甚至把所有過錯都強加到自己身上,而如今我用整夜整夜的失眠換來他完美的欺騙,抵擋彼此過錯,我們已是最熟悉得陌生人。
路過一家酒吧,顧景軒腳步頓了會,盯著我像是思考什麼大事,過了一會兒他問我:“你要覺得扛不住,我陪你進去一醉方休。但隻有這一次,醒來你就給我好好生活,忘了那個混蛋。”
“好。”我乾脆利落回答。
都說失戀失心酒是最好的陪伴,我迫切需要這樣的發泄,醒來怎樣我不管,我隻想此刻可以不在那麼痛苦。
“彆喝了,你醉了。”顧景軒拿走我的酒杯放回原位。
我打個酒嗝,伸手搶了回來,“你,你誰,憑......憑什麼管我。”
“聽話,咱不喝了。”顧景軒單手壓下我抬起的手臂,側臉打個響指招呼來服務生要了杯檸檬水給我。
我喝一口就吐了,“這不是酒,我要喝酒!顧景軒你憑什麼管我?你又不是......不是,承夜。”
再提這個名字,不管是清醒還是醉了,心口都宛如刀割特彆痛。
顧景軒一口悶了我杯裡的酒,“對,我不是承夜。可是蘇沫,你他媽認為能陪你一輩子的人,他壓根給不起。”
嗬嗬,他給我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