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你的手。”
我揚手躲開顧景軒的觸碰,眼底蒙著一層薄霧,倔強盯著承夜,補完最後句話:“我愛過……不後悔。承夜你記住,今天是你抽乾我對你最後點愛戀,以後做陌生人不要再出現。”
顧景軒用領帶強行給我包紮傷口,我沒有反抗。
在他處理好後,我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淡漠地說:“不要在出現我的生活裡。”
“蘇沫,他傷你憑什麼讓我買單?我利用你,還不是想教訓下這個混蛋?”顧景軒有些煩躁。
“好。”承夜冷不丁回個字給我,冷瞥我眼後又說:“你最好能做到。”
向前走的腳步一頓,微微側臉,想看又怕忍不了他眼神的冷漠。
“操。”
一聲悶棍,‘咚’的一聲,承夜倒地,連試幾下都沒站起來。
“廢了他。”顧景軒扔掉棒球棍。
話音剛落兩三秒,地窖上麵突然傳來打鬥聲,幾乎同時所以人都把目光落在我臉上。
他們懷疑我。
因為心力憔悴,我沒有解釋。正因此,惹得顧景軒身邊人眾多不悅。
“是不是你報的信?”一個光頭壯漢問我。
問我時,他抄起椅子砸過來,要不是顧景軒拉開我,必然會被椅子砸中。
顧景軒瞪著眼珠子,脖子的青筋因為怒火更加清晰可見。
不知哪個慫了,扔下顧景軒他們翻窗戶跑了。結果卻被守在外麵的人抓個正著,一聲連一聲慘叫回蕩在每個人耳邊。
事情翻轉太快,在場的人還沒謀劃怎麼辦,一個個就被承夜的人按倒在地上,包括顧景軒。
而我,好不了哪兒去。剛複位的手臂因為他們粗暴控製再次脫臼。
梁山跟在一個老頭後麵,諷刺地是承夜竟稱呼他為爸,而他親生父親早就已經不在,所以……
嗬嗬。
“都……都是他,是顧景軒,是他指使我們乾的,嘶,我的手。”一看到人,光頭大漢第一個慫了,滿嘴胡言把責任全都推到顧景軒身上。
老頭斜了眼邊上的人,馬上有人把顧景軒壓過去。看著和藹可親的老頭,突然一把抓住顧景軒頭發用力往後一扯,“挑了這小子的手腳筋。”老頭鬆手,回頭淡淡地瞥了我眼,“把她帶過來。”
“操。你他媽的死老頭子,放開她。”他知道自身難保,卻又為了保我,臉都不要了,懇求承夜替我求情。
有人過來,我下意識往後一退,被我撞到的人有些生氣,“爸,就是她,總是欺負我。”
我一聽,隻覺得後背一陣涼風灌入骨髓,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什麼下場,是不是要比顧景軒更慘。
“嘶——”
突然一聲慘叫,我聞聲望去,顧景軒雙手腕被刀割開,獻血噴了一地一牆,很是嚇人。
“賤女人,你……媽的,給我等著!老子……媽的,操!”顧景軒痛得臉色煞白,胳膊直抽抽,看上去真得被挑斷了筋骨。
“是我。”我搶在刀落之前,開口說:“我憎恨承夜玩弄我的感情,於是我勾引他,讓他綁架教訓他。”
一口氣說完,老頭突然抬腳踹了我的肚子,罵道:“賤人,扒了衣服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