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大漠,京城的消息顧湜禕知道的很少,隻知道顧明瀾以‘不殺二次’為由活了下來,但是至於顧明瀾現在在哪裡,他並不知曉。
顧湜禕歎了口氣,隻要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他總有一日能夠找到她的。
老皇帝還沒有駕崩,自己就還是逃犯,所以在京城中也是很危險的。
其實,他並沒有打算這次去京城,就找到顧明瀾,畢竟找到了,他也沒有保護她的能力。
在眾人眼裡,顧家,早就已經沒有了顧湜禕這個人,所以他這次,隻是想要尋找一些消息而已。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山中的彆院裡,顧明瀾在教顧常安背詩,如今常安已經到了去私塾的年紀了,可惜,現在顧家大不如前,就連私塾也無法讓她去。
再者道,顧常安已經過慣了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從小生長在山野之中,性子也是隨性而灑脫,若真是讓她去學習京中小姐的禮儀,恐怕她也是吃不消的。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顧常安跟著顧明瀾一字一句的讀著。
顧明瀾勾了勾嘴角,摸了摸顧常安的頭:“嗯,真棒。我們繼續。”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不去私塾倒是也不是大事,隻是這字卻是要識的,母親曾說過,顧家的女子當不輸男兒,哪怕是力氣上遜色幾分,也要知書達理,上通天文,下知地理。
顧常安,自然也是不例外。
魏臻正在旁邊看著她們,眼角含著笑意。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我就看看她,你就彆攔著我了。”
“她在學習呢,你就不能等一會兒嗎?”
魏臻挑了挑眉,第二個聲音是墨戚的,但是第一個聲音倒是陌生的緊,魏臻回過頭來,四目相對。
“這位是?”魏臻眼神一開,看向了墨戚。
墨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言簡意賅道:“蕭子徽,常安的父親。”
魏臻一愣,上下打量了魏臻一番。
蕭子徽自然也是不認得魏臻的,拍了一下墨戚的後背:“這位是?”
說到這裡,墨戚卻愣了一下,看著魏臻想了想。
現在他和瀾瀾已經和離,便也和顧家沒有什麼關係了,要如何去介紹呢?
斟酌了許久,墨戚還是選擇了開口:“這是魏臻,魏公子,常安就是他救回來的。”
一聽到這個,蕭子徽連忙鞠了一禮:“多謝魏公子,他日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蕭某定當全力以赴。”
魏臻沒有回答,隻是晦暗不明的看了墨戚一眼,隨後走上前去抱了抱拳:“蕭公子不必客氣,救回常安,是我的責任,畢竟她是我妻子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了。說起來,我還應該隨著瀾瀾,叫您一聲姑父。”
這倒是給蕭子徽整不會了,扭過頭有些為難的看著墨戚。
墨戚咬了咬牙,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魏臻,你和小姐已經和離了,和離書是你自己簽下的,你不記得了?”
魏臻挑了挑眉:“是嗎?夫妻之間小打小鬨罷了,那封和離書瀾瀾沒有簽字,而且已經被我找出來撕掉了。”
“什麼?!”墨戚皺了皺眉頭:“那封和離書明明是你親手寫下,現在怎麼又不認賬?怎麼不算數了?瀾瀾就可以這麼讓你隨意欺負嗎?!”
看著墨戚’炸了毛’的樣子,魏臻非但沒有生氣,還勾了勾嘴角:“墨戚,你也說了,那是和離書,不是休書,自然需要兩個人同時簽字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