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rofa舉報我盜用你的作品,你在得到紀平安之後費儘心思地破壞我們的關係,甚至於,你明明知道安以白是我拚了命都想要保護的人,可是你還想搶他。紀瑤,當年我利用你撞了方棲,使得紀平安對你徹底死心的事情,你真的不能怪我……”
說到最後。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了。
總結下來,不過四個字。
咎由自取。
我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抖。
就連手都微微的顫著。
忍住把包砸向她的心思,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說完了麼?說完了,我就走了。”
步子還沒能夠往外邁出兩步。
就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紀瑤,我不要霍厲,我要的是安以白,你若是離安以白再近一步,我就讓你愛著的霍厲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
我揉了揉眉心。
論狠心,我怕是這輩子都沒法跟方明月去比。
……
我回到霍家大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房間裡麵,霍厲正坐在電腦桌前敲打著文件。
見我回來了,他起身,徑直拿起了放在椅背上的衣服。
腳步一如既往的淩厲。
可目光在觸及到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腦袋的時候,原本狹長的丹鳳眼卻在頃刻之間眯成了一條危險的線。
我沒敢看他。
隻是走到衣櫃旁邊開始收東西。
念一說的對。
我這人平日裡麵對彆人挺狠,也挺不留情麵的,可一遇上跟霍厲有關的事情,就立刻慫了。
隻敢躲避。
甚至在這份愛裡,已經卑微到了隻敢躲避的地步。
“你做什麼?”
他邁著大步子走了過來,一把攥住我正在收衣服的手,冷冷地質問我,一雙眸子如同千年寒冰一樣,下頜緊緊的崩成了一條線。
而攥緊我的手的時候,那力道幾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你弄疼我了,你鬆手!”
我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真的在思索是不是弄疼我了,然後大手就真的鬆開了。
“疼麼?”
他問我。
淩厲的目光看得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後腦。
我時常想,無論是當年的紀平安還是如今的霍厲,如果他們都真的能夠對我始終如一的壞,而不是壞的中間還摻雜著這麼一點好,我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的賤。
在醫院縫針的時候,都沒有落淚的我,在他問了我一句之後,眼淚陡然就落下來了。
我以為,我這個樣子,他會安慰我。
然而,事實上,他並沒有。
隻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大掌想碰我的傷口卻又縮了回去。
最終,留給我的是一句再絕情不過的話,“紀瑤,你惹誰都可以,彆惹明月,那是我的命。”
那是我的命……
一句話,讓我如遭雷擊。
我揚起臉看著他,眼淚滑了一臉。
“她是你的命,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娶我?你這些日子跟我的都是假的麼?”
他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的狼狽。
但僅僅是一瞬間。
垂下頭去,微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冰冷的公事公辦的臉。
“紀瑤,他們說,你是一直在富家公子間遊走的女人,當年安安就是你這麼得來的,我給了你霍太太的位子,給了榮華富貴,這個遊戲,你玩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