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聽到她這話之後,我也放棄了再勸的想法。
隻是道,“念一,我的話都跟你說的差不多了,也沒有辦法再勸你了。路是你自己選的,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這是你自己走出來的路!”
她聽了我這話之後,似乎是有些詫異。
言語間卻仍舊帶著笑,因為我們並不是麵對麵的交流,我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表情是什麼樣子,隻知道,在我說完了之後,她仍舊是滿不在乎。
我在病房外足足打了有十分鐘的電話。
這是一次糟心的體驗。
在掛了電話後,我捏了捏眉心,又重新回到了病房。
霍厲看起來也是一副剛跟人通完電話的樣子,隻是,他的樣子比我要輕鬆地多。
“老江說了,他要給念一一場盛世的婚禮,你跟她這麼多年朋友,合該把心都放在肚子裡麵去了。”他輕輕地敲擊著桌麵,俊朗的眼角漾起了細紋。
我從前一直以為歲月這種東西隻在我的身上留下了痕跡,像霍厲這樣的人是不會受到歲月的侵蝕的,然而此刻,我才恍惚間意識到,原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了那麼遠了。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命數,差不多的人,總能夠引起人們的共情。
我看念一,看穆青青,就有一種看到我自己的感覺。
在愛裡麵患得患失。
在糾葛裡浮來浮去。
“霍厲,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年我們在一起總是吵架?”我坐 在床邊,一麵掰扯著病床上白色的床單,一麵問。
他搖搖頭。
似乎是覺得我這樣的話荒誕可笑,倒是反問起了我。
“你有沒有覺得跟我再相見之後,連安安都變得胖了不少?”
我語塞,原本準備好了的一堆煽情的話最終又被自己給生生地咽了回去,隻是捏了捏眉心,又問,“你真的覺得念一會順利地嫁給江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