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對蕭辭的觸碰有些逃避的意味,聽見他問是否做了噩夢,頓時又羞得心頭一窒。
夢裡頭儘是曖昧,雖不是噩夢,可也說不得,當下含糊其辭的應得一聲,便轉開話題。
“那個,太後娘娘沒事吧。”
蕭辭見她目光躲閃,也不追問,隻順著她道:“沒什麼事,雖是吸了些煙,受了點驚嚇,但也無性命之憂。”
說著便又俯身下來,盯著宋清歡道:“倒是你,三番兩次的不把自個的命當回事,你這是嫌自個活得太久了?”
宋清歡本就離他不遠,此時他湊過腦袋來,便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她隻覺麵上一熱,忙扭過頭去,氣勢極弱的呢喃道:“我這不是怕童姐兒遭罪麼,她才那麼點大。”
說到後頭聲音便越發大起來,好似事實就是這般。
可到底是為了什麼,怕是連她自個也不太清楚。
蕭辭眯著眼兒打量她一番,終是嗤笑一聲:“整日裡拿童姐兒當借口。”
宋清歡瞪他一回,又挺直腰杆道:“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好歹也是我救了太後,沒釀成什麼大錯來。”
頓了頓又想起童姐兒被嚇壞的模樣,問他:“童姐兒還好嗎?這事兒若是追究下來,會不會……”
談起摘星閣這場火來,蕭辭的臉色便一片鐵青,周身的氣息也冷冽起來。
他從火場將宋清歡救了下來,自也曉得這場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童姐兒年紀不大,雖是嬌縱得厲害,可到底也隻是個孩子。
眼見著摘星閣那場大火起來,本就嚇得不輕,叫他哄得半日才一邊抽噎一邊將來龍去脈說得一回。
雖是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可還是叫蕭辭抓住其中的關鍵所在。
她連自個都沒瞧見那煙花有無點燃,彆個卻說那火是她作下的了?
蕭辭冷哼一聲:“你放心,本王的女兒哪裡就是能叫他們欺負的。”
眼眸往宋清歡那兒一斜又生怕她不知內情,便又倒得一句:“敢往本王女兒身上潑臟水的,本王也不會要他好過。”
“潑的臟水?”宋清歡聽出話裡的意思來了,頓得一頓,又應道:“哦,那就好。”
說得這一句,一時間她又無話可說。
蕭辭卻心血來潮的問她:“我想問你件事。”
“什麼事?”宋清歡疑惑的抬起頭來,還當他要問摘星閣那場大火的事兒。
沒曾想蕭辭卻話鋒一轉,問她:“你此生此世是不是非魏玉堂不嫁了?”
這話題跳得太快了,宋清歡蹙著眉頭,下意識的周身戒備起來。
“你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蕭辭一笑,站起身來將暖帳用金蟬鉤掛起來,複又道:“魏家家風嚴謹,若是按常人的眼光來瞧也確實是門好親事。”
“隻,如今你我二人有肌膚之親,你便有了不守婦道之嫌,怕是這魏家大門你想進也不一定進得去。”
“呸……”宋清歡後知後覺的拿衣袖猛擦了幾回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