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安深深地愣住了。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想象的是秦思簽離婚協議時的模樣,心痛如絞。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拉開了窗簾,有束強光銳不可當之勢射進來,世界仿佛一下子變得鮮活。
………
經過五個小時的車程,傅晉寧的車總算駛入S市地帶。
跑車轟隆隆的刺鳴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傅晉寧往聲音來源處,看了一眼,眼底不屑:“肯定是那幾個家夥在飆車,擾民,缺德。”
正在開車的壯壯也朝窗外投了眼神,不留情麵地說:“少爺,去年年初,您比他們玩的還過分呢,市民們拉橫幅,現在市政府大門投訴您……”
“不會說話你就少說點兒,不想英年早逝就乾脆彆說。”傅晉寧咬牙威脅。
壯壯識趣閉嘴。
跑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道道閃電似從傅晉寧的車旁邊閃過去,忽然,又都掉了頭,橫向攔在傅晉寧的車上。
幾個世家子弟見到傅晉寧,高興壞了,七嘴八舌地問他被傅老頭送去了哪裡瀟灑。
傅晉寧挑了下額前的半撮頭發,優越感突然就回來了。
他的魅力啊,隻有在S市才能完美的體現出來。
不單單是女人對他無法自拔,連同男人對他也是“朝思暮想”。
他曾在秦思麵前炫耀過,秦思當時什麼反應來著?高興嗤笑了一聲,不無鄙視地說:“人家是喜歡你嗎?人家是喜歡你爹。”
傅晉寧忽然就嘚瑟不起來了,收了得意的小表情,嚴肅的訓斥這幫家夥。
“一個個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馬路上橫衝直撞,還有沒有公德心啊?萬一撞到人了,是你們幾條爛命能賠的?”
“傅少爺,一年多沒見麵,說話怎麼變成這個味兒?把人給嗆的啊……”
說話的是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年輕。
小年輕懷裡還抱著一個女人,女人的神色很緊張,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傅晉寧目光送過來,她臉色“唰”一下白了。
黃毛也變得不自然。
傅晉寧翹起一側嘴角笑笑,掃到黃毛的頭發,用手摸了摸說:
“找個時間,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應景……”
“傅少爺,話可不能亂說。”女人暼一眼黃毛,膽怯又心虛地低下頭去。
去年她流產,還是傅晉寧送她去的醫院,黃毛不知情,他知道,之前她追過傅晉寧。
黃毛幫女友解釋:“阿寧,八百年的老黃曆就彆再提了。”
S市的哪個富家千金沒追過傅晉寧啊?如果都不要,那隻能從外地找了。
“對了,阿寧,既然回來了,那晚上給你辦接風宴,還在老地方怎麼樣?你要多帶幾張卡,哥幾個這一年的消費,全靠你買單呢!”
這要是之前,傅晉寧肯定樂嗬嗬地說,多大點事兒啊,包在本少爺身上。
可是他親眼目睹秦思創業的艱苦了,才不願當大冤種了呢。
“我的錢要留著娶老婆,養孩子呢,可養不了你們。以後再出去泡吧、飆車、喝酒、玩對賭,彆再打著小爺的名號,也不許把賬掛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