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樂的麵容都扭曲了,她以前還覺得自己的同窗除了陸歸遠都是正人君子,如今看來是山中的娛樂設施太少,以至於他們戒守清規,現在有了個八卦他們一個個就開心到飛起來,各種傳播小道消息。
顧衣憐憫道:“長樂,你真不容易。”
是啊,太不容易了。
李長樂萬分惆悵道:“我得多晃悠兩圈,否則人人都要說我在做小月子了。”
食堂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香酥雞還是一如既往的受歡迎。
盛飯的阿姨擺了擺手:“小郎君明日趕早吧。”
林長中小嘴一撅:“娘,我要吃香酥雞。”
長樂臉瞬間變黑,用眼神控訴顧衣,都是你剛才說的話,還得小孩子糊塗了。
顧衣默默承受黑鍋。
她深吸一口氣,先告訴孩子自己不是娘,然後隨便要了兩道菜,抱著孩子找個地方坐下,指著那幾道菜糊弄五歲孩子是香酥雞。
林長中笑嗬嗬的吃了。
流言蜚語不斷。
鄰桌同窗背對著,也沒看見角落裡的他們,慷慨激昂的說:“我總覺得陸歸遠逼迫李長樂打掉孩子不太靠譜。”
長樂一時之間感激的要落淚,終於有人知道這樣的流言是多麼的荒誕。
那同窗又說:“陸歸遠那種狠毒的人,既然強迫李同學那就是喜歡,應該是借著孩子逼婚,而不是入贅。之所以入贅就是因為肚子裡沒人!”
她想把自己的眼淚收回去。
“說不準是陸歸遠吃著了就覺得也就那味兒,不想娶了呢,陸歸遠嘛,一點仁義禮信都沒有的家夥,肯定不知道什麼叫做負責。”
“也有可能。”
他們對於陸歸遠的品性到底是有多看低。
大堂內人頗多,飲酒作樂者不在少數,不知從誰那拋出一個問題。
“封覺與陸歸遠誰美?”
很快便有人冒頭,分成兩派。
封覺顏如玉。
“上次封覺來我看見了,如玉人在玉山上行走,光彩照人,其才情更是亙古罕見,快時晴雪成無數後背臨摹之佳作,就是人品不行,居然在未婚妻父親生病的時候上門提親,哎,真看不出來是那樣的人,明明上次來看長安同學的目光裡柔情似水。”
有人持反對意見:“說容貌,你提才情做什麼。”
此人是陸歸遠風姿特秀派,侃侃而談道:“陸歸遠一身玄衣,身高八尺,精瘦有力,劍眉英目,雙眸如寒月射江,墨汁渲染而而成,除去那黑心肝,滿肚子的壞水不看,也是人模人樣啊。”
晴天白日,就此為論點,開始一連串的爭吵。
長安對此隻能嗤笑一聲:“無聊。”
椅子被挪了一下,有人在她這桌坐下。來人風姿特秀,神情冷漠,一身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