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有話好說,彆動手啊,好疼的,我錯了好不好?跟你道個歉,你把今天的事情記著,回頭等我跟封覺比試完,你想怎麼打都行。”陸歸遠到不覺得李長樂這做法又多不好,和平常一樣賠著笑臉跟她道歉。
他剛贏了封覺那麼多次,此時正是在書院眾人心中形象最偉岸的時候,她這般不給他臉,直接就動手打了他,他不僅不氣,還好聲好氣的哄她,縱使李長樂是玄鐵心腸,也經不起陸歸遠這麼磨啊。
李長樂稍微放緩了一點臉色,警惕的看了眼還僵在不遠處的封覺,湊到陸歸遠耳邊輕聲道:“你不是手腕疼嗎?據我所知,封覺的字可是冠絕衛恒書院的,以你現在這情況,你贏得了他?不如在比試前就用手傷做借口認輸,這樣封覺日後就算要拿他贏了你的事情說事,咱們也能說他勝之不武,因為最後一場你傷著了,根本沒有比。”
論想的長遠,還是得看他夫人啊,難怪她一聽說他抱怨手疼,立刻就提出了要讓他認輸退賽的意見,不過很可惜,今天陸歸遠並不想讓給封覺留下任何把柄,他要讓封覺在所有人麵前,徹徹底底的輸給他。
陸歸遠深深的看了李長樂一眼,一邊將她的關心全部收進眼中,一邊繼續堅持著自己的意見:“沒事,就算贏麵不大,我也還是要跟他正麵比,長樂,我不是非要贏誰,而是想通過這次比試,讓所有人都知道陸歸遠有多厲害,這樣的陸歸遠,就算壞了一隻眼睛,也能配得上李長樂。”
事實上,他已經做到了,之前來從人群中過的時候,好多以前不看好他們的人,都在跟她說他們兩個是超級般配的一對。
李長樂微微抬起頭直視著陸歸遠的眼睛,心情複雜的握緊了他的手:“注意手腕。”
這四個字是她糾結了許久才總結出來的話,她的鼓勵,擔憂和信任全部都濃縮在這四個字裡麵了。
陸歸遠懂李長樂,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朝趙至隼他們遞了個眼色,讓他們兩個先和李長樂一起離開,馬上最後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他要全心全意的對付封覺。
趙至隼二人會意,一左一右的拉住李長樂,將她帶離了現場。
李長樂被重新安排在了院長身邊,這一會兒的時間裡麵,院上身邊的位置已經空出來了。
“坐下吧。”院長抬手指了下他手邊的空椅子,笑著道,“剛好坐在我身邊的旬先生是這場比試的裁判,他下去了,你可以坐在這裡看陸歸遠和封覺比試。”
“謝院長。”李長樂禮數周到的對院長行了大禮,然後才緩緩的坐下來。
演武場的比賽已經開始了,陸歸遠和封覺麵前放著一模一樣的筆墨紙硯,兩人正在抄寫同一本書的同一段內容。
“不是說個寫一幅字,不限內容嗎?”李長樂呆住了,心裡隱隱的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