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但是了。”陸歸遠打定了主意不讓李長樂開口,她才說了一個字,他又接過話頭繼續說道,“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跟朋友一起出去玩過呢,長樂,你就當你這次是在成全我的夢想行不行?”
這句話,對李長樂來說十分又用,她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不忍心讓陸歸遠失望,咬著牙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吧,就聽你的,我們十月份的時候一起出去玩。”
“好。”陸歸遠點頭,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又聽到李長樂接著說道,“不過,出去玩的時候,你要答應我,不能騎馬,不能走太遠的路,隻能做馬車。”
什麼東西?連走路的時間都要被控製?她這是把他當殘廢在養?
陸歸遠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想反對李長樂的安排,但看到李長樂那憂心忡忡的眼神,他又心裡一軟,把所有的不滿都收了回去,苦笑著說了一句:“行行行,到時候我就抱個暖爐,坐在馬上上看看風景這總可以吧?”
“可以。”李長樂滿意了,跟陸歸遠達成了共識。
陸歸遠揉著太陽穴倒回到貴妃榻上,已經無力開口了,他現在隻能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不管怎麼說,出門的事情算是被定下了。
又過了小半個月,陸歸遠的傷口總算全部愈合了,二師兄發了話,說他可以去書院了,然後,第二天,陸歸遠就拉著李長樂興致勃勃的回了書院。
在家靜養了一個多月,陸歸遠憋的腦袋上都快長蘑菇了,對看到的每一個人,態度都十分親切。
封覺瞧見他那副樣子,沒好氣的在心裡冷笑了兩聲,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故意從陸歸遠身邊路過,低聲嘲諷他道:“怎麼?吃了虧,受過傷之後,終於知道看到人要賠笑臉了?人啊,就是要經曆磨難。”
“這可不一定,你在我夫君麵前吃了那麼大的虧,丟了那麼大的人,不照樣還有臉出現嗎?”回懟封覺的人不是陸歸遠而是李長樂。
封覺僵著脖子回頭,這才發現,李長樂一個人端了兩個人的飯站在他身後。
他就說陸歸遠怎麼大中午的,一個人什麼都沒有拿的坐在食堂呢,原來他是在等李長樂給他端飯菜過來啊?
封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猛地偏過頭去瞪著陸歸遠道:“連飯菜都要自己夫人去幫自己端,陸歸遠,你算什麼男人。”
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的陸歸遠表示自己真的好無辜,憑什麼李長樂罵封覺,封覺也要把怒氣撒到他身上來啊?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不過沒關係,因為自己夫人被罵,也不是那麼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