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樣想著,陸歸遠便抬起頭,笑眯眯的對封覺說了一句:“封公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啊?你罵人的詞彙真的非常匱乏,難道除了罵我不是男人之外,你就想不到彆的更加犀利的話了嗎?哎……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我回應你都回應累了,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我是不是男人,你說了不算,我夫人說了才算。”
“你理他做什麼?”李長樂把手裡的飯菜放下,把大油葷的菜都挪到她這邊,然後又把清單的菜推到了陸歸遠麵前,麵無表情的催促他,“快點吃飯,我說,為什麼你受了傷之後,就不太愛吃東西了?是不是傷口疼,扯的你沒胃口?要不我們等會兒再去找二師兄一趟吧。”
“祖宗,你就放過二師兄吧,他這一個多月都快被你煩死了好嗎?”陸歸遠無奈又寵溺的笑了,拿起筷子認命的說道,“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哎,真是的,什麼叫他受傷後就不愛吃東西了?他明明是不愛是清淡的素菜好不好?蒼天啊,誰能聽到他的呼喚,賜他一頓酒喝,一隻雞吃啊。
封覺見李長樂和陸歸遠那麼若無旁人的吃著東西,兩人全程都沒有看他的意思,心裡氣的要命,冷哼了一聲後,就快步離開了。
李長樂抬頭看了看封覺的背影,一臉警惕的提醒陸歸遠道:“你最近給我離那個誰遠一點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暫時不是他的對手,彆理他的挑釁。”
“他應該也不會來挑釁我吧?”陸歸遠聳了聳肩,撇著嘴道,“如今整個書院的人都知道我受傷了,若是這個時候來找我麻煩,他就太沒品了,他好歹也是個世家公子,做不出那樣的事情的。”
“天真。”李長樂搖了搖筷子,跟陸歸遠說,他還是太看得起封覺了。
事實證明,李長樂不虧是封覺的前未婚妻,論起對封覺的了解,十個陸歸遠也比不上一個李長樂。
中午陸歸遠還在說封覺不會來找他,下午他就收到了封覺的挑戰書。
封覺這事兒做的也是真陰險,他把挑戰書貼在秀才班的門上,陸歸遠來上課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他寫的東西了。
“約我去比賽騎射?兩人同時騎馬繞演武場跑一圈,朝是個活動靶射箭,命中目標更多的人獲勝?”陸歸遠把封覺那封挑戰信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然後邪氣的笑了,他走到秀才班所有人麵前站定,低頭解開了自己的上衣,指著胸前猙獰的傷疤說道,“各位,看到了嗎?才受的傷,傷口剛剛複原,你們覺得我這樣,能跟人比騎射嗎?”
不能比。大家都聽說過陸歸遠受傷的事情,可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知道陸歸遠傷的有多重,約這種狀態下的陸歸遠去比騎射,封覺這不是單純的占便宜贏陸歸遠一次,而是想趁機要了他的命吧?
秀才班眾人懷著鄙夷和懷疑的心態,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封覺,他們倒是要看看封覺對此有什麼想說的。
封覺又一次失策了,他太衝動了,沒有調查清楚陸歸遠傷的有多重,就匆匆忙忙的向陸歸遠發了挑戰信,現在好了,陸歸遠把傷口一露,不但能有理有據的拒絕他的挑戰,還能給他扣上蓄意謀害旁人性命的帽子,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