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吧。”薑伯搖了搖頭,不以為意,“老戴他們村裡的土,並沒有比我家田裡的土肥沃到哪兒去,不相信你們去問問老戴,他家地裡產出的糧食,沒一年比我地裡多。”
謔,他們兩個老頭除了會比喝酒,還會比誰家地裡的糧食出產的多啊?
陸歸遠被薑伯逗樂了,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土地肥沃不肥沃,不能隻看糧食的產量,這個事情最好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比如說櫻桃村的土吧,它就比較適合種桃樹和櫻桃樹,在那樣的土裡種糧食,產量就不高,但薑伯你家的地就不同了,你的地就是適合種糧食的地,所以你地裡糧食的產量,永遠都比戴伯家高。”
“那你的意思是,老戴他們村裡,可以少種一些糧食,多留點地方種樹?”薑伯試著理解陸歸遠的話。
陸歸遠點了點頭,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具體要怎麼做取舍,還要看戴伯和櫻桃村的村民怎麼選擇。”
糧食在絕大多數百信心中,都是重中之重,平白無故的讓櫻桃村的村民們,放棄種糧食,大量種樹,大多數人心裡估計都會有抵觸情緒,這就是為什麼李長樂和陸歸遠都看出櫻桃村的土,是適合種樹的土了,卻一直沒過多的提這件事的原因。
薑伯明白陸歸遠的顧慮,皺著眉頭想了想便輕聲道:“下次我再去找老戴玩的時候,跟他講一下這件事,就按照你的說的,最後要怎麼樣,還是看他怎麼選吧。”
“嗯。”陸歸遠應了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很快,他們就到了李長樂和陸歸遠在書院外的家裡,薑伯跟李長樂告彆,約定了明年一起去他家裡嘗嫁接的桃子後,就轉身離開了,陸歸遠和李長樂洗漱休息,第二天一起去了書院。
李長樂抽了個時間,去找了院長一趟,把她和陸歸遠此時出門的經曆跟院長說了一下。
院長沒有對劉芸的事情發表太多看法,隻是告訴李長樂,她和陸歸遠勸說櫻桃村的村民們建學堂的行為很好,本朝尚文,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李長樂和陸歸遠的名聲都會提升很多的。
李長樂搔了搔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和歸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當時就是想著要讓櫻桃村的村民過的好一點,不想讓他們做那種隻有錢,彆的什麼都沒有的白癡。”
“哈哈……就是因為你們兩個的善意都非常純粹,所以我才會誇獎你和歸遠。”院長大笑了兩聲,想了想又道,“等櫻桃村的學堂建好了之後,我也帶著你二師兄去那裡住幾天吧,總聽著你和歸遠說那裡的酒好喝,我都被吸引了。”
“這次回來我給院長你帶了。”李長樂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酒壇放到院長麵前,笑嘻嘻的幫陸歸遠討賞,“這酒是歸遠背出來的,他重傷剛好,背著這麼重的東西走了那麼遠的山路,回家就癱了。”
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啊。院長好笑又無奈的歎了口氣,從身後的櫃子裡麵拿了兩把扇子出來放到李長樂麵前,輕聲道:“你和歸遠都是我極其重視的弟子,但是你們兩個成婚至今,我卻連一樣像樣的禮物都沒有給你們過,著實有點不像話,這對扇子,是歸遠最喜歡書法家柳雲生老先生題的字,你收下吧,拿回去跟歸遠分一分,一人一個。”
“嘿嘿嘿,謝謝院長。”既然院長都把東西拿出來了,李長樂也就沒推辭,起身鞠躬道謝後,就抱著扇子開開心心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