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欺負我了。”顧衣蹭到李長樂和陸歸遠中間,挽著他們兩個胳膊苦哈哈的說道,“欺負我的人是郡守大人,他剛剛派人來跟我外祖說了,他準備為她家小女兒舉行一場比文招親,讓蔣家為成親的男人包括我,全部都去參加比試,而我那見權就雙眼發亮的外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點頭同意了。”
“長樂啊,歸遠啊,你們兩個說我慘不慘,我就是來我外祖家玩玩而已,怎麼就淪落到要跟一群男人去搶一個女人的地步了?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我馬上就要去爭搶的那個女人,我見都沒有見過。蒼天啊,大地啊,萬一我一不小心在文試中取勝了怎麼辦?我不想娶郡守大人的女兒啊。”
原來,這就是魏翔林說的將顧衣留在貴安郡的方法嗎?他……他這犧牲未免的太大了一點吧?為了給他們夫妻兩個爭取和三皇子聯絡的機會,他竟然連自己女兒後半生的幸福都堵上了?李長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心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陸歸遠倒是淡定,他給顧衣倒了一杯茶,隨意的說道:“然而據我所知,郡守大人家的女兒早就心有所屬了,郡守大人舉辦這個所謂的文試,隻是想給他未來的女婿一個展示才藝的機會而已,所以,小衣,你放心吧,不管你想不想娶郡守的女兒,你都是娶不到的。”
“真的假的?”他此話一出,李長樂和顧衣都愣住了,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鎖定在了陸歸遠身上。
陸歸遠攤了攤手,輕笑著說道:“反正我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們了,信不信就看你們自己咯。”
嗯,瞧他這幅樣子,他的話八九不離十是實話了。顧衣吸了吸鼻子,表情更加委屈了:“這叫什麼事,我怎麼覺著我知道真相後比之前還要不開心啊?感情我馬上要去爭的,還是個有主的花?那我這折騰來折騰去的,是為了什麼啊?”
“為了我們兩個。”李長樂被顧衣吵的腦袋疼,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將事情講了出來,“哎,我要怎麼跟你說呢?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歸遠前天不是去郡守府走了一趟嘛,郡守大人和三皇子派到貴安郡來的謀士,還挺欣賞我們夫妻兩個的。”
“他們想把我和歸遠的情況跟三皇子彙報一下,問問三皇子打算怎麼處理我們。但按計劃,我們很快就要回書院去了,而我們跟三皇子那邊的聯係,又還沒有談定,暫時不適合公布於眾,也就是說,郡守他們不能直接開口,將我和歸遠單獨留在貴安郡。所以,郡守大人他們想了想,就隻能用留下你這種方式間接性的將我們留下了。”
所以,他現在麵臨的悲催事情,全部都跟他們兩個有關?顧衣咬了咬下唇,看了看李長樂又看了看陸歸遠,最後隻能苦笑著按住了額頭:“你們早說是這麼回事啊,算了,誰讓你們兩個是我好朋友呢,為了你們,我就吃一次虧好了。”
“夠兄弟。”陸歸遠大笑著拍了拍顧衣的肩膀,又耐著性子哄了他一陣,最後總算讓他徹底消氣,轉身去找趙至隼玩了。
李長樂起身送顧衣出門,等到他走遠了之後才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陸歸遠一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去郡守府那天,我們兩個至始至終都待在一起吧?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郡守女兒的事情,你卻知道了?”
“主君,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隻要有錢,我什麼事不能知道?”陸歸遠嗬嗬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