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都幾日沒來尋臣妾了,臣妾一個人獨守空房至今,來尋你還不見你歡喜。怎麼,皇上就這麼厭惡臣妾?”
嬌滴滴的聲音真是不同以往,曾經那個狂妄的丫頭也有這麼女子模樣?長樂笑笑,繼續手上的事。
關於陸歸遠這幾日在哪,長樂聽著小宮女們議論,都是在說他在後宮妃子裡,怎麼,沒去秋玉環的宮裡嗎?
“沒有,你來研墨吧。”陸歸遠坐下,隨手攤開卷軸鋪在桌上。
秋玉環將手中端著的糕點放在一旁,詫異陸歸遠竟然讓自己留下,忙上前研墨起來,她方才聽聞宮女說長樂正在禦書房後屋裡,她便追了過來,心底打定了主意要讓長樂好好聽一聽甜膩的私房話。
她本以為那日的事,應是給長樂打擊不小,但沒想到長樂至今還沒有離開,秋玉環心裡也急,今日閒來無事便過來刺激刺激。
“皇上,今晚去玉華宮好不好?臣妾新學了首曲子想彈給皇上聽。”秋玉環貼近了幾分。
“嗯。”陸歸遠不想說話,近期在打算整治秋家的事,但千國宴尚未過去,他得待千國宴後才能動手。
秋家頗有想要效仿當年上官家的模樣,陸歸遠便讓他們先猖狂著,不論宮裡還是宮外,不僅給足了秋玉環的臉麵,還賞了秋家不少東西,秋雲小小年紀都已經官至三品,可謂是非常厚重。
前堂與後屋隔著一道門,秋玉環並不能看清後屋的模樣,側耳也聽不清屋裡的動靜,看去一眼,秋玉環張口道,“聽聞先生搬去了覽書苑住下,是皇上的旨意?”
“不是。”將李長亭放出來後,陸歸遠聽下麵的人說,李長亭也不再去長樂的院子,陸歸遠便將李長亭官複原職,沒降罪於他,“許是想走吳居庚的老路,專心研究學業了。”
“皇上為何不降罪於他?那日抓走長樂的人,難保不是他動的手,李長亭這麼大的年紀還無妻子兒女,又與長樂在外漂泊多時,難保沒生出什麼怪異來。”
秋玉環有意將話題往長樂身上扯,她近日發現,以前她提長樂,陸歸遠都會懷疑她居心叵測,而這幾日每回提起,陸歸遠都會非常生氣。
聞言,陸歸遠手上一頓,忍下一腳踹開秋玉環的念頭,故作從容道,“你說這做什麼?”
“臣妾的意思是,若皇上待長樂還有些許情意,倒不如將她納入後宮,雖說長樂身世上不了台麵,但小小答應還是能做的,也省的皇上落得個與總管有私情的話柄。”
秋玉環停了手,看著陸歸遠,心裡存了分緊張,生怕陸歸遠還真就此答應了下來。
而陸歸遠並無此意,眉間一蹙略表不滿,將筆放在一旁對上秋玉環的眼睛,“朕和長樂早已沒有分毫情意,朕留下她,隻是因為她有治國之才,李長亭也曾誇過她這點。你還在懷疑什麼?”
“臣妾沒有。”秋玉環退了一步,抿了抿嘴故作委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