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麵上的花瓶落在地上,碎落一地,長樂撐手站起來時,手麵不慎被劃傷,細流的血濕了衣袖,長樂緊緊抓著衣袖站穩身子,目光不再去看他。
想怎樣,能怎樣?能不能彆再做這麼幼稚無用的事了?能不能停下你隻顧自己的一味發泄,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哪怕隻是公平地對待她也好?
話再多也隻是被咽下,長樂咬牙忍著,等著陸歸遠火氣過去,一旁點燃的香煙,煙灰遲遲懸在上麵,久久不落,長樂盯了許久都不見其墜落,最後乾脆抬手一捏,連著火星子想一同捏滅。
見此,陸歸遠忙上前攥住她的手腕,逼迫著她退步,直至抵在了木框上,“你到底想要什麼?長樂,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
怒火之下挽留的話說不出口,陸歸遠隻是盯著長樂,甚至不願再露出委屈的模樣討她心疼,他不想讓長樂隻是因為他的手段而留下,而不是因為他這個人。
“稟報皇上,包裹已經儘數搜索出,等候皇上處置。”門外,一影衛將懷裡的包裹放在了地上。
長樂看去,一眼認出那是她收拾的包裹,沒想到陸歸遠竟然還派人回皇宮去搜她的屋子,看來這回怒火是前所未有的大。
果不其然,陸歸遠看見那包裹後,一腳踢開,連同那影衛一並,再次轉身時,彎腰將長樂一把抱起,大步朝內房走去。
含香殿的門被影衛輕聲關上,顧致遠站在屋外悄聲無言,抬手示意影衛,“今夜派人在四周看著,仔細著皇上的行為,莫要讓他衝動行事。關於總管,她若有心想逃,便隨了她。我回府上一趟,明早就回。”
言罷,顧致遠又朝含香殿看去一眼,終於還是轉身離開。
被重重扔在床上時,長樂悶哼一聲下意識揉了揉腰背,帶血的手露出來時,陸歸遠眼角已經泛了紅絲,欺身壓在她身上質問道,“我讓你提前離開,就是為了讓你在屋裡準備割腕自殺的嗎?長樂,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你究竟想把我逼到什麼地步?”
割腕自殺?她是瘋了嗎,怎麼會那麼做。長樂搖頭,嗓子像是冒了煙一樣,許是喝酒過多毀壞了嗓子,儘管言語出口,但並不清晰,“我沒有,這是方才傷的。”
“先是夥同李長亭用假死的法子逃離皇宮,再是當眾下言讓我難堪無言反駁,長樂,你說說,你還想出什麼法子來折磨我了,你說說,讓我提前有點準備,我失了麵子不重要,莫要讓北月國因我失了麵子,才是大事,你說是不是?這些大道理明明都是你教我的,為什麼你現在反而全都還給我了?長樂,你想要我怎麼樣才能滿意?我堂堂天子,要做到如何才能博你隨心一笑?”
極儘繾綣的言語,卻是伴著最粗暴無理的行為,陸歸遠一手按住長樂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身下,指尖猛地重重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