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關係,我與你更親,若非我不想隨了旁人,我也該是回楊府的可能最大,你該清楚啊。”長樂看著安木,笑了笑安撫道,“平兒的事我很抱歉,但抱歉,這件事我不能。”
安木壓下嘴角的笑,“這是皇上的一片苦心。那你打算如何?想讓皇上不顧宗室不顧百官,娶你?”
長樂笑了笑,“我沒想那麼多,眼下我不想歸入他家,至於我和皇上,能走多遠都不一定。再說,何必非要嫁娶?”
結婚的概念,在長樂這裡本就沒有多少,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更沒想過自己會在這裡結婚生子,如今雖然沉靜了下來,但結婚的觀念也沒有太強。之前隻是想圖個安穩爭一口氣,現在冷淡下來,什麼都無所謂了。
而這話聽在安木耳朵裡,簡直是天方夜譚,女子不嫁人日後怎麼生活?老了又該怎麼辦?指著流浪過一輩子嗎?
“你就沒想過以後?就算你不嫁給皇上,你也總會嫁給旁人。”安木張了張嘴,沒繼續說。
長樂挑眉,“為什麼?我自己自由自在不好?將就湊合的事,圖什麼?”
這個話題還沒深聊,陸歸遠就進了來,長樂自然沒再多言,轉而問道,“這段時間你瞧著阿元了嗎?她怎麼樣了?”
“坐鎮酒樓後院,偶爾會幫忙炒個菜,陽副手不讓她拋頭露麵,她似乎閒不住。”安木自然而然接過了話。
“阿元不是個喜歡平白承人情的人,她與陽副手,如今如何了?”長樂隨口問道。
“還那樣,不溫不火。我們這行都是認命的主,沒想著娶妻生子,陽副手多晚都能等得來,也就沒個急樣。陽副手這段時間幫著李長亭查事,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多,我沒怎麼見著過他。”
安木起身,又說了幾句離彆的話,隨即轉身出了門。
長樂朝裡坐了坐,給陸歸遠讓出空來,聽他開口道,“左相找我說了許久的話,後來又來了不少人,應付不過來了快。我回來晚了,長樂,你可還好?”
幾日的拔劍弩張,眼下突然的溫柔以待,陸歸遠還有點適應不過來,說著指尖搓著掌心,眸光閃爍不定。
長樂低頭一笑,提手將耳邊的發絲挽至耳後,也不甚習慣如今的安寧,“左相為難你了?聽安木說,這幾日朝堂不太平,可有人曾提起過我?”
聞言,陸歸遠立馬搖頭,但想想,還是如實說了,“左相聽信傳言,說我閉門不出是因貪戀床榻,許多大臣都應著清君側的名義要入宮來,方才我都將他們趕走了。”
“這麼容易?”哪能這麼容易,聽他說得輕飄飄的,其中一定隱去了許多苦楚,長樂隻是笑著,想為他消去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