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想到李長亭,“安木,李長亭是不是在朝中還是如魚得水?之前他還裝什麼無心再留京城,結果還是與朝中官員有所勾結是嗎?”
聽著長樂的語氣,安木看了她一眼,他知道長樂在因為那次的事生李長亭的氣,但不知她為何會氣到現在。
安木錯開視線,心中想著,且李長亭對她應該大有裨益,她不該推開他,“摻和了十幾年,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或者他還有想做的事。你不希望他入朝為官?以李長亭的資質,定會大有所為。”
“是,李長亭很厲害,但他無忠心,他隻堅定他認為對的事,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我不放心。”在安木麵前,長樂無所顧忌,想說什麼說什麼。
安木又看了眼長樂,“我原以為你已經對李長亭信任,怎麼又提防起來了?”
長樂沒有說話,低著頭想自己的事,倒是一旁的陽副手插了話,方才他要走時,安木攔下了他,讓他不必避開。
“二哥,長樂說她要回祖籍,她之前親口說的!她說她要認阿元做義妹,讓阿元風風光光地嫁給我!”陽副手至今提起還是眉飛色舞。
聽陽副手說起這事,長樂才想起,心中已經生了後悔的意思,但看著安木眸中驟然閃現的光芒,她生生咽下了,呆呆點了點頭後,莫名笑了笑。
“我說過,安家隨時為你敞開大門。”安木勾唇笑了笑,難得露出了幾分少年的青澀。
長樂愣愣地看著,隨後點頭,心中念頭更深了深,其實並沒有什麼執念,她之所以拒絕,隻是覺得自己或許這樣更好,但隻要一個理由,換個角度再來看這件事,也許也沒什麼不好。
回安家不意味著她就一定要借此怎樣怎樣,她隻是突然想......想像現在這樣,一回頭能有個奔頭,一睜眼能有個目標。
“我原以為,就算皇上有心要為安家洗冤,你也不會同意入主居首位。”長樂看著安木,已經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麼,你會同意?”
安木抬眸,與長樂對了一眼,隨扈又看向陽副手,“從一個地方呆久了再出來,浪了一段時間後,還是會想找個地方安下來。不是非要整日圈守,但心裡有那麼一塊地方,就踏實。”
“長樂永遠都是你的,二哥,你若是想要個地方,為什麼不要長樂?”陽副手至今提起此事還情緒波動極大,眼眶瞬間紅了,側過頭大口喘氣平複情緒,隨後又固執地盯著安木。
看著陽副手這幅模樣,長樂恍然好像看見了一個人,懂事貼心,卻又倔強固執,心中守了一樣東西,到死也不肯放。重情重義。
雖然現在阿元未必會放下心結與陽副手在一起,但長樂相信,總有一天阿元會看開。
“日後安家作為安家與李家的外支,你定要護好它,到時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選擇。”陽副手不忍心看見陽副手這幅樣子,偏開頭,正好這時,李大夫將帕子收起,“李大夫,情況如何?”
“確實是喜脈不錯,老夫也探不出真假。”李大夫規規矩矩折好帕子,“關於那假孕草的事,老夫所知並不多,長樂姑娘空閒了可以多走動走動出出汗,其他的建議,老夫也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