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朝廷在職官員,或者皇上欽賜的府家,每月都能領朝廷發放的俸祿。安家眼下就這幾人,長樂自然能領得些錢。話是玩笑話,但好處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入了安家不管在哪裡,都是十分體麵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該說啥,說啥都怕錯啊,馬上就該晚上了,二哥也該回來了,你到時與他說,二哥一定會非常非常高興。”陽副手擰著眉頭看著長樂。
長樂隻是笑,轉開話題問道,“既入了李府,又改名安府,李長亭不會怪你?”
“哦,這事先生知道。皇上本意雖打算為李府正名,但說到底前朝李府確實做了錯事,頂撞先皇弄得與滿朝為敵,皇上將詳查當年事的權交於了先生,但先生並不打算真的重建李府。”
想了想,大概意思就那麼回事,陽副手手一攤,聳了聳肩膀,
“大家心知肚明人是當年李府的人,就已經算是洗清這麼多年的冤情了,麵子上也要給當今皇上留的,因此改名算是全了兩頭的意思。這還是李先生的主意。”
“那李長亭為你謀了個什麼官職?”長樂問。
陽副手擠了擠眼搖頭輕聲道,“我不打算真的入朝為官,金樂這邊先不說,到時候我將大婚,哪裡還有空應付朝廷的事,再說長金本就不攙朝政,我這當家的總不能不守規矩吧。”
“那李長亭那邊你怎麼交代?”長樂又問。
陽副手依舊搖頭,“不交代,我真不想入朝為官,他還能架著我脖子去不成?”
這邊說話沒多久,安木就回來了,與李大夫一道風塵仆仆,推門進屋後一甩衣袖坐下,仰頭喝了口茶看向長樂,“李大夫我給你帶回來了,你先瞧瞧吧。”
李大夫年紀大了,也不像之前那樣不羈了,反而板正起來,一張帕子鋪在桌上示意長樂將手放上去。
“你與李大夫出去玩兒了?”長樂先前聽小夥計如此說,此時還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木,難以想象這對組合算什麼玩意。
安木頗為自豪地一點頭,十分正經道,“李大夫博淵多識,一路上學到了不少事。”
“哪裡哪裡,先生才是見識深厚,許多情況下若非先生在,老夫這命可保不了啊。”李大夫笑著擺了擺手。
安木再次謙遜道,“應該做的,能學到這麼多,是我的榮幸。”
“……”長樂默默地看著他們來回誇讚,晃了晃手腕,“看看這裡?我這兒可是急迫的事,我還等著結案呢。”
路上安木已經看過長樂的信,也聽聞李長亭說了些,對情況還算了解,“先前幾次都無處可循,這一次,證據也未必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