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遠一時瞧得入了神,指尖不自覺在她腰際逡巡,下半身的火熱再次拔高,呼吸急促起來,腦中意識也跟著混沌,一麵又擔心著自己失態讓長樂不高興。
再次起了話題,陸歸遠一手抓著壁沿,一手攬在她腰際,低頭貼在她肩窩處,悶聲道,“長樂,你可知道什麼人才會來這裡?”
“你。”登徒浪子!長樂心裡話沒罵出聲,突然想起些什麼,隨即立馬羞紅了臉,果然聽陸歸遠如此道。
“除了我外,那些即將要被......”
“皇上!”心裡的話被印證,長樂慌張想要打斷,但話喊出口,卻不知道該接些什麼,側過頭雙手輕輕捧著陸歸遠的臉,心裡乞求著他彆說出口,麵上長樂卻燦然一笑,“這水有些涼了,我去找人把水溫調高些。”
不待陸歸遠反應,長樂就已經抖著身子上去,一邊念叨著好冷好冷,一麵疾步朝外走。
除了皇上外,還有那些即將要被寵幸的妃子才有此等榮幸。頭一回被寵幸的女子,要保證身體潔淨,都會有姑姑們來親自接洗。
除非是極大極大的盛寵,才會皇上親自牽由,前朝還未有女子有此盛寵,再往前數三代,聽聞一女子絕世之顏一曲驚鴻舞,得了皇上盛寵親自牽去洗浴。
這些話長樂不敢從陸歸遠嘴裡聽到,著急忙慌地一身濕衣來到外殿,長樂才漸漸冷靜下來,劈頭蓋臉的冷氣打在身上,外殿空無一人,人都被散去殿外候著了。
低頭看了眼近乎透明的衣服,緊緊貼著身子,長樂羞紅了臉,對外喊了聲命人備好衣服後,長樂就回了去。
聽著長樂喊冷,陸歸遠才鬆手將她放走,見她沒多會就回來了,他才放下心思,看來長樂或許不是故意躲著自己。
再次蹲回水裡,長樂耐著性子提起笑來,“來,我來幫你把頭發洗一洗,好久沒幫你這麼洗過了。”
見長樂似乎頗有興致,陸歸遠也不好意思想些亂七八糟的事,乖乖坐了過來,任憑長樂擺弄,兩手護在身下,怕她瞧見什麼不好的。
時間靜靜流淌,長樂瞥了眼他手的位置,無聲歎了口氣,他現在一定不好受吧,但自己不能幫他,現在的關係已經很好,再近些算什麼呢?
旁人的謾罵長樂不是聽不見,以前她還覺得自己做自己的就好,管這些迂腐的人在想什麼,但聽常了,就會覺得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不對,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好。時間一長,兩種思想混雜交錯,迷茫無法堅定。
原先長樂覺得陸歸遠還未婚娶,她陪著他怎麼鬨都行,就算他日後不要她了,她也賭得起,反正陸歸遠不吃虧不是?不會耽誤他,她自己也心甘情願。
而現在,所有人都說這樣的關係是駁論的反常的,就連安木對此也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支持她,並沒有說她這樣做沒有關係是對的,從沒有過一次說這樣有什麼錯。
站在常理上,沒有人是支持這樣關係的,她又該以怎樣的思想來堅定自己,該怎麼反駁那些人的言語,她快被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