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深喘,“隻求你現在,能不能彆再折騰,我真的快要被你折騰出火來了。”
聞言,長樂立馬不動了,原因並不是李石這句話,而是被一腳踹開的門,門外毫不意外正是皇上的人,顧致遠。
見狀,李石立馬鬆了手,笑出了聲來,“呀,怎麼突然闖進來個人?沒人管?一身官服,是皇宮裡的人?”
感受到李石看來的視線,長樂看了過去,他裝得可真像,毫不知情的模樣,姿態還是那般肆意,眸光卻滿是疑惑,又帶了點委屈。
長樂隻覺得惡心,“彆裝了行不行?跟李長亭彆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怎麼裝個像的人?”
“皇上怎麼會派你來?”長樂邁步走向顧致遠,眸中怒氣未消。她就知道,李長亭為了讓陸歸遠少些偏愛她,定會離間他們,以各種各樣的方式。
顧致遠看了眼李石,轉眸對上長樂,抿了抿嘴角歎息道,“每回你出中宮,都會有影衛跟上你。今日是瞧見了外麵還有長樂的人,影衛才多關注了些,為什麼你在外留了人,卻不放信號讓他們進來?”
顧致遠不解,長樂和皇上之間的誤解還不夠多嗎?她還要背著皇上做這些事,她就不怕皇上誤會更深?
“那我私會李長亭的事,皇上都知道?我與李長亭的對話,皇上也都知道?”長樂退了一步,冷笑一聲。原來他一直都有派人監視她,她還以為他我放心了她。
顧致遠知她所想,解釋道,“影衛隻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並不會事事都告知皇上。”除非皇上詢問,後半句顧致遠沒說,免得長樂又多想。
緩了一口氣,長樂點頭,“這回,你是定是要同皇上說的吧?”
“我可以不說。”顧致遠不忍,他自然不願看見他們之間鬨矛盾,但他的忠心不允許他如此,緊接著又補了一句,“隻要皇上不過問。”
回宮後,長樂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經精疲力儘,管他陸歸遠會不會問,她都不想知道了,太累了,整天腦子裡琢磨這種事,還不如讓她整天對著折子看。
躺了沒一會,長樂又怕陸歸遠多想,還是去寧妃那裡找了他繼續伺候著。今夜,陸歸遠應該會留宿寧妃這裡吧,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他們還在屋裡下棋。
寧妃是個嫻靜的性子,在一定程度上很能安撫陸歸遠急躁的脾氣,整日裡他們談論琴棋書畫話題倒是不少。
關於構陷秋玉環的事,寧妃出了不少主意,她是個家族觀念十分重的人,而右相沈家與左相秋家素來不合,寧妃算是為家族出力。
話是這樣說,但每回瞧見寧妃待陸歸遠的態度,長樂都能明白,寧妃不過是想多得一份寵愛罷了,她忌憚長樂,所以不敢說實話。
這廂還沒過幾日,那廂玉華宮已經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