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麼能，怎麼能讓長樂那個賤人親自掌權查案！她算個什麼東西，她也配！”秋玉環怒掌拍在桌上。
目光略過跪在地上的侍女，秋玉環看向極遠處，深喘著氣。
“主子息怒，就算是讓她查又怎樣，她還能查出個什麼來不成？主子安心便是，不必為此傷了身子。”侍女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好聽的話不停。
秋玉環怒眸，“憑什麼讓她查！皇上這是擺明了想放水！皇上就這麼重視她？連大理寺的牢都不舍得讓她蹲，一道口諭急著就把人給調出來了！”
讓她查，擺明了是要讓她作弊！攥緊了手裡的紙張，秋玉環氣得撕得粉碎。有人已經來傳了消息，長樂竟然出宮去見了李石，秋玉環昨日寫信質問李石，李石卻回了個驢頭不對馬嘴的信來敷衍。
長樂到底是給他喂了什麼迷魂藥，讓他有這麼大的膽子？秋玉環氣得目光都顫抖，她怎麼能不怕，她背地裡的那些齷齪事李石知道的可不少！要是他敢，要是他敢......
“主子怎麼把信給撕了啊！奴婢覺得李公子既然有誠意，主子不如就幫他一把，隻要利落些，不會有人知道。”侍女上前將碎紙一點點拾了起來。
信上內容不多，大部分都是李石說些亂七八糟的事，後來提了個小小的意見，竟然說想讓她想法子把羅長樂送給他，哪怕隻是一晚上也行！
這讓她怎麼想法子？
“那個賤人身邊的人，甚至比我的都多，我派人動她？是怕皇上不知道嗎？李石這就是擺明了敷衍我，這算什麼交易？之前我找人要做他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開口？現在想讓我幫他冒風險，他可真不要一點臉！”
眼瞧著長樂已經想把這案子架在自己身上的節奏，秋玉環如何不慌？
“不是還有李先生嗎？主子再請先生幫幫忙？”侍女將紙好生放在桌上，“再說總管未必能找足證據，皇上也未必會信她，前日秋太傅的辭呈不還被皇上退了嗎？這說明皇上還是偏袒咱秋家的啊？”
“偏袒！”提起爺爺的事秋玉環更是氣得眼紅，“皇上就是想讓大家覺得他不忍裁舊人才如此，皇上這樣，明明就是想滅了我們秋家啊。皇上瞧我不順眼，順帶著就瞧秋家不順眼，他想要扶韓家起勢，還為安家立府揚威，那個賤人遲早要入楊府，到時哪裡還有我秋家的地位？”
淚水如注，秋玉環側頭倚在椅背上，很快淚濕滿麵，哭腔抑製不住，侍女急得拿秀帕趕緊擦拭，可濕了一張又一張，也沒見主子止住淚水，她不明白主子為什麼突然這樣急躁。
瞧著侍女，秋玉環喃喃道，“李長亭也是個靠不住的料，我已經沒什麼能和他交易的了，他也不會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了，人脈權勢，他該有的都有了，我還能交易什麼？”
“主子，不如我們去找左相大人吧？主子您可彆哭了啊，事情還完全沒到那一步，主子萬不可多想啊！”侍女跪在地上眼眶通紅，也跟著啜泣。
“爹，爹還會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