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在兩月左右,日子越長對身體的傷害越大。如今你已經一月有餘的身子,再過半月便是兩月左右,到時你猶豫的時間可不多,最好儘早做打算。”
李大夫今日連個藥箱都沒提,與安木一樣的素白衣袍,顯得格外精神,說話間都眉飛色舞。
聞言,長樂隻是點了點頭,轉而問向安木,“陽副手......不對,苦儘甘來終於決定婚期了啊?我想著提前一日去看看,夜裡就和阿元聊一聊,反正那一夜她得整妝容也不能睡是吧?”
“是,陣仗弄得不小,直接將長樂情報樓當家的身份擺了出來,宴請了五湖四海的人,說是要盛娶安元,快花了他半數家產了快,本來也就沒存多少錢。”安木說著,眼角卻提了笑意。
話罷,安木瞧見長樂又走神了,想起方才李大夫的話,斂了神色正經道,“若真是有了身子,你要打了它?”
“留下來跟我受罪嗎?”長樂歪著頭笑得無奈,眸中似乎瞬間泛起了漣漪,卻又轉瞬而逝仿若錯覺,垂眸再抬眸的時間,已經一片淡然無光,“秋家勢倒,廢後勢在必得,待廢後之後,我便會離開。”
安木看了眼長樂,又將目光放回杯中一波水裡,“李長亭是不是想摻和你和李石一腳?你對李長亭有什麼打算?”
“你應該問我對李石有什麼打算吧?”長樂無所謂道,“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鬨騰,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李長亭從來沒想讓你長久地留在皇上身邊,若日子久了,他遲早會對你下手。雖說他不會害你性命,但你真甘心因為他而離開皇上?”安木眼神中帶了絲逼迫的意思。
長樂失聲一笑,“我離開皇上,也不是因為他啊。不過聽你這話意思,難不成是想讓我先下手為強?我本不想與李長亭搞得太僵,他是個有才華的人,若是能忠順於皇上,必有大助益。”
“如今秋太傅被革職,秋家除了左相位於高位,還有個秋雲掛在刑部尚書一職外,也沒有高於三品的職。李長亭再也不用攀助秋家,你可以借此禍水東引,點他們之間的火。”安木道。
就像當初對待先皇後與左相之間的事,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又有點不一樣,秋家是棄子,李長亭又不在朝廷要職,若想再將禍水引到李長亭身上,還有點困難。
“再說吧,還沒到那一步。安木,如果我真的出了宮,你可得給我找個好去處啊,安穩下來也沒事,最好熱鬨些彆太冷清。”陸歸遠說過,她若真離宮了,他絕不會再尋,那她也不用四處奔波躲藏了啊。
想想眼眶又有些發澀,長樂深深吸了一口氣,聽安木詫異道,“我以為你會想尋個清靜的地方。”
那得多寂寞啊。不用躲了,心裡也沒了事,她該怎麼支撐下去。長樂笑笑隻道,“突然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