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並不介意自己的人被查,長樂自嘲道,“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太小心了?你就當我閒的無事找事吧。”
“是。”鈴蘭應下,在門口猶疑片刻,見長樂看了過來,才走了過來,也不知道寧妃也在這話該不該說,“長樂,懷親王在門口候著,奴婢趕不走。”
哪裡是趕不走,鈴蘭連上前去說一句話的本事都沒有,每每回想起那日那一幕,就不禁羞紅了臉,儘管懷親王似乎已經忘了那日的事,神色如常,但鈴蘭卻忍不住。
“懷親王怎麼招惹你了,作何要趕走他?”寧妃落子,插了句嘴,說完後見鈴蘭尷尬的神色,才發覺自己多了句嘴。近日與長樂隨口說話慣了,竟然忘了分寸。看鈴蘭這神色,許是有關長樂的私事吧,她是不該插嘴問的。
擺擺手讓鈴蘭退下,長樂見寧妃抿著嘴角,猜出她心中所想,長樂也沒有回話,空氣一時寂靜下來,這一回長樂盯著棋盤,難得許久沒有落子。
懷孕的事長樂不知真假,這幾天鍛煉也沒停過,每天天不亮滿中宮的跑著流汗,可前日李大夫診脈還是孕象,李大夫勸她不要再過度運動,免得傷了腹中孩子,長樂哭笑不得左右不知該如何了,這兩日倒是確實沒再跑。
這件事長樂始終沒有和寧妃說,或者說不知該怎麼說。寧妃雖然從未明說過,但肯定知道自己與陸歸遠那點事,而自己又確確實實知道寧妃的情深義重。
那自己該怎麼說?抱歉,好閨蜜,我可能不小心懷了你心上人的孩子?
根本沒得說。長樂默然良久,抬眸看了眼寧妃,見她已經在認真的分析棋盤了,似乎並未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但若一直不說,長樂又覺愧對寧妃,她們關係已經這樣親密,自己不該隱瞞她。
“鈴蘭年紀也到了可以離宮的年紀吧,你有什麼打算嗎?”寧妃想轉移話題。
長樂明白,心下一狠,還是直言說了出來,“懷親王來找我,是私下帶了個太醫來給我診脈。”
聞言,寧妃驚異長樂主動開口解釋,眸中的歡喜不掩,雖然寧妃能理解長樂有事瞞著自己,但傷心避無可避,如今聽她顧及自己情緒開口解釋,自然大大歡喜,“這是好事啊,為何不讓他進來?”
“是喜脈。”長樂錯開視線不願再看著寧妃那雙清澈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十日前我就覺得身體不對勁,便從宮外請了位大夫來,是我常用的大夫絕對信得過,他說我懷了身子。”
話罷,長樂還是忍不住看了寧妃一眼,見她瞳孔驟然一緊,長樂心也跟著一疼,連忙解釋道,“你應該知道上次我誤食假孕草的事,所以不知道這次是不是還是因為假孕草的緣故,總之......”
後麵的話長樂再也說不出口,之前假孕草一事,長樂能十分以及萬分的確信絕對是誤診,但這次長樂並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