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內青紗摩擦著，陸歸遠低眸看了一眼，正是他偏愛的正青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這是長樂在護國寺曾教他的一句詩，眼見著如今成了事實。
看著陸歸遠盯著自己衣服出神，長樂莞爾，“著裝當時我還想了許久該穿什麼，大紅大紫的雖然顯眼，但我不喜歡那種妖豔。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穿這麼一身？”
綾羅白裙一身上下，百褶裙同是素白，青紗似袍穿在外麵，衣帶不係輕飄飄垂著，兩袖青紗寬大與內裡白袖相貼。
長樂沒打算真讓陸歸遠來猜，自己緊接著道，“我來這裡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就連個軀殼都是旁人的，是你一點點為我染了顏色，讓我成了現在的模樣。”
若即若離。
“長樂。”陸歸遠又將長樂抱在懷裡，埋頭在她頸間吮吸，輕輕一吻落下，見她並無推拒之意，陸歸遠又漸漸放大了膽子，伸手欲解了她的百褶裙。
“你還要上朝，忘了嗎？”長樂輕柔的說。穿著這麼一身總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也不自覺跟著溫柔起來。
陸歸遠側眸看了眼她唇角牽起的笑紋，欲望在自己心裡快要爆炸，下身幾乎瞬間有了反應，呼吸倏地一沉，“長樂.....我想要。”
低啞的聲音沿著耳廓鑽了進去，引起一陣陣酥麻鑽入心肺，長樂腿幾乎一軟險些站不住，被陸歸遠撈了個實在，緩緩放在了寬大的床榻之上。
麵上一紅，長樂轉過頭抓著他的手臂，“不行，不能這樣。”
明明想好了今日送給陸歸遠最美好的一天，但當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長樂還是繃緊了神經，她沒想過這樣，他們不該這樣，這樣不行。
可為什麼不行，長樂突然沒了理由。
陸歸遠雙手撐在長樂的耳側，垂眸盯著她，花香似乎凝結在她的身上，不知她昨晚站在那裡站了多久。
緩緩伏身，陸歸遠抬起一隻手捧著長樂的臉，四目相對之時，他閉上雙眸輕輕貼在她的唇角，她肌膚逐漸回溫，陸歸遠探出舌尖，仔細地描摹著她的唇，過了許久才撬開唇縫鑽了進去。
猶豫之間，什麼都已經晚了，長樂看著陸歸遠的深情與不安，看著他的無措又渴望，長樂再也不忍借口，反正是最後一次，什麼都做個了結也好。
衣衫被褪下，隨即被一團火熱貼近身子，長樂錯開視線，透過床簾看向外麵，窗戶竟然沒關！
花海簇擁著竹林，雪白中夾雜著一團青。
親吻緩緩下移，像是被一根線牽引著，渾身的感官也隻沿著那根線所移動，空氣中沉浸著彼此的呼吸，沉重又急促，氣溫逐漸升溫。
貫穿的那一刻，長樂眼角溢出了淚，側過頭緊緊抓著枕邊，目光瞪著遠處的花海，凝著那一處竹林，這麼多天的準備，似乎都足夠了，這麼多年的心血，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