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聽他聲音也變得溫柔,“難道你從未想過嫁為人妻?”
“李長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長樂壓著腹誹,仿佛李長亭身上自帶著一種氣場,讓人不自覺也跟著溫順下來,不願意去打擾他的溫情。
“娶妻,生子,為官,從政,這樣的生活突然想嘗一嘗了。”李長亭看向長樂,“現在突然想想,我之所以能這麼幫著你做這些事,大許是因著喜歡吧。”
說著,李長亭低頭笑了笑,“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話太唐突,但是你想要的,驚喜也好浪漫也好,我覺得我都能滿足。偶爾想想未來,如果是和你一起簡單地哪怕隻是耕地織布,也挺好,不是嗎?”
平心而論,如果沒有經曆過這麼多的利益糾紛,單說李長亭這個人,自然是極好的,他為人周到善解人意,做他的妻子當然是享福。
不對,長樂皺著眉頭瞪著李長亭,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我就算不嫁給皇上,也不會隨便嫁給旁人,李長亭,你有什麼目的如果不能直說,就不要牽扯到我。”
“皇上......”李長亭頓了頓,麵上斂了幾分笑意,“如果你從未出現過,現在也絕非是這樣的狀況。沒準皇上與皇後會青梅竹馬相親相愛到如今,以皇上的才能,收複天下也不是不可能,而非像如今這般屈從固執於所謂的愛情。”
“我......”話還沒說完,李長亭隨即轉身而過,緊接著窗口閃進一道人影進來,安木正落在原先李長亭站著的地方,一腳未成,安木又起一腳,李長亭堪堪躲過,嘴上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沒走,還特地給你留了窗,你就這麼感謝我?”
安木沒說話,心裡自從聽著李長亭說起嫁娶的事時,就竄起了一把火,聽著長樂態度明確地拒絕後,安木才現身瀉火。
“你哪來的火氣?安木,你先冷靜冷靜,不覺得火氣有些莫名其妙?”李長亭話裡有話,他一直都對待安木和長樂之間的關係都是如此,話裡藏話陰陽怪氣。
安木偏聽不得他這般語氣,好像非要用一道強光戳進一片漆黑之中,眩暈刺目壓抑又沉悶。
但李長亭的話確實有用,安木停了動作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向長樂,“我們回安家。”
“不。”長樂突然想起,自己昏倒之前聽李長亭說起的一件事,“寧妃出了什麼事?”
李長亭平靜地看向安木,跟著問了一句,“似乎是說性情突然暴躁了起來?”
“什麼!”長樂從下了床抬步就要往外走,“我方吃過火蓮子的人,若是需要換血,我可以幫忙。”
“你瘋了嗎?換血你也會死。”安木攔在門口,“寧妃誤食了火參,本請了太醫隻需將火參誘吐出來即可,但不知為何,火參雖吐了出來,但氣息卻驟減,怕是熬不過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