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長樂,你去哪?”
安木的話被拋在身後,禁軍持槍要來攔著長樂,長樂卻從袖中掏出把刀來,抬手就要刺去,安木反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禁軍還要再攔,安木見攔長樂不住,便與禁軍動起手來。
一時之間,廳內亂作一團,安木護著長樂飛身上梁離開,直到一路回了安家,長樂還是一言不發,除了出宮時曾說過一句要來安家外,長樂仿若被抽走了全部的意識,眼神也恍惚地亂成一派。
“寧妃香囊中的合歡圖被搜了出來,還有床上落紅的印記,此事皇上已經知道了,黎妃暫代寧妃掌管執掌六宮的權力,此事自然也由她來查,雖皇上命了懷親王輔佐,但後宮的事,饒是懷親王也不能插手多言。原本長樂是有權親查,但此事事關長樂,讓殺人凶手查自己的凶案?不可能堵得上宗室的嘴。”
屋外,李長亭與安木坐在石桌旁,李長亭將方從宮內得到的消息說與了安木。
天色蒙蒙亮,不過多久,迎親的隊伍也該到了,阿元已經梳妝完畢,正聽著喜婆重複著早已交代過的流程和規矩。
安木盯著長樂的門,眉頭不展,“黎妃不是後來才去的嗎?長樂先前沒給銷毀掉?”
“寧妃宮裡不知被埋了多少眼線,能將消息封鎖得這麼死。長樂就算想銷毀,火苗子剛起,外麵就會有人進來,這樣隻會讓嫌疑更大。何況當時瞧著寧妃那副模樣,長樂也許沒空再想這些。”
李長亭看著這滿府的紅綢羅緞,又看了眼緊閉的屋門,默默搖了搖頭。
“不是她想不起,許是她不願。”安木接了一句,與李長亭對視一眼,隨後繼續盯著門。
聞言,李長亭笑著看向安木,“先前聽見我與長樂說要娶她時,你作何感想?”
哪壺不開提哪壺,安木橫了李長亭一眼,壓低了眉梢瞪著她,“你若敢娶長樂,我便卸了你的四肢掛在你府門前,讓你往後任何一世都不得終全。”
“安木,為什麼每回提到長樂,你都要護得這般緊?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李長亭看著安木,笑得意有所指。
安木見他又是如此,便攤開了問,“你以為如何?她是我妹妹,骨肉相連血脈至親,護得再緊都不為過。”
“再緊都不為過......”話尾輕挑,李長亭看著安木的眸中更多了層意味不明的笑意,“所以你至今未娶,為了不再殺人,做好一個哥哥的身份,甚至離開了長樂?在皇宮裡大動乾戈動手與禁軍打起來,為了長樂,這條命你都能不要?”
聽著李長亭的話,安木眸色暗沉到極致,目光緩緩移到李長亭身上,既驚訝於他的坦言,又驚訝於他的態度,在安木印象中,李長亭鮮少會這樣帶著些咄咄逼人的語氣。
不過安木倒並未動怒,隻是又恢複了漠然,“李長亭,你總是太自信自己的判斷。若是旁人,也許本沒有這個念頭,但聽著你的話,都會不自覺反省自己。”
安木搖了搖頭,“我至今未娶是因為我不能耽誤好姑娘,我離開長樂是因為我已經完成了大哥的夙願,我在皇宮大打出手確實為了長樂,那種情況下,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看著長樂被欺打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