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便一直等一直等,想等長樂自己來與他說,說她的計劃說她的打算,一來也是因為陸歸遠自己太忙,平時與長樂見麵的機會並不多,就這麼沒幾日的功夫,等來了賞花宴,長樂還是沒同自己說。
賞花宴戒備森嚴,影衛禁軍出動了不少,長樂能否避過這麼多層視線,對付秋玉環?她又打算怎麼對付?殺了她,還是隻是誣陷她,再借他之手賜她死罪?
到了河岸時,岸邊人已經齊全,烏泱泱地不少人齊聲行禮喚聲,陸歸遠擺了擺手,率先上了船。還是同往常一樣,五艘船,最中間的最大,四壁展開,以官員等級來分乘分坐。
未至湖中央,各人先各自遊船玩耍,長樂跟著陸歸遠寸步不離地走著,船很大,主船上人並不多。
“長樂,你若不舒服,我先陪你回去坐著?”看著長樂煞白的臉,陸歸遠問道。
心裡惦念著長樂那日說過的話,陸歸遠想明明白白問出來,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不明白長樂為何不告訴自己。
長樂搖頭,“不必,出來發發汗沒準就好了。”
說著話,秋玉環走了過來,一手扶著身邊的侍女,“皇上,外麵風大,還是先回去歇會吧?”
陸歸遠看著秋玉環,許久不見似乎已然忘了曾經的秋玉環是如何模樣,四周無人,陸歸遠直言問道,“聯名奏請皇後出席賞花宴一事,你還真能做的出來。”
早在籌備賞花宴的時候,就有大臣奏請皇後出席一事,後來人數越來越多,甚至聯名奏請的折子都直接放在禦書房內。
秋玉環麵不改色,依舊談笑風生般,“皇上能狠心將臣妾禁足,數道書信都置之不理,還將臣妾的家人儘打作亂臣賊子的罪名,皇上又可曾想過臣妾的感受?”
在長樂麵前,秋玉環並不想說太多卑微的話,看著河流沿著船壁滑過,漾著波紋繾綣不已,內心的苦楚早在這一月餘來消磨殆儘,再多的痛也都習慣。
“左相保職留位,秋太傅朕也給儘了顏麵,至於其他受罰之人,皆是因其懈怠職守,朕罰得有錯?你一再驕縱至此,朕保全你的皇後之位已是最大的寬容,你還想如何?”陸歸遠不耐煩。
見陸歸遠心有不耐,長樂上前一步道,“數次陷害中宮總管,宮外勾結不法之人行穢亂之事,且謀害後宮嬪妃致死等事,皇後娘娘當真覺得自己行至今日,還少了委屈?”
“你是什麼賤種,敢同本宮這般說話?”秋玉環一耳光打得極快,落下之後手指都根根發麻。
側臉上立馬現出了五指印來,側過臉去,長樂沒有說話,聽著陸歸遠一聲怒斥,“放肆!”
陸歸遠心中同是震驚,他哪能想到長樂竟然會說出方才的話來,正詫異就聽秋玉環一巴掌已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