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還是那樣麵色蒼白,可終日待在屋子裡總歸對身體也不好,今日出來一道用膳,也算得上是透透氣了。
對於宇文氏母女的惡意,南九心自然也不在意,這對母女野心勃勃,與他們義兄妹三人本就不合,她們之間的矛盾本就不可調和。
她自然也不在乎這對母女到底有多恨她。
桌上幾個小輩站了起來,平川王妃瞧見坐在自己女兒身邊的北裘辭,和善的點了點頭道:“北公子,這些日子在平川過得可還適應?若不適應,本王叫人給你收拾間客房出來,你在客房住下,也方便玄朗他們照顧你。”
在長輩麵前,北裘辭裝得人模狗樣。
隻見他站起身,微微俯首,神情不卑不亢,“還多謝王爺照顧,如今在下在客棧住的十分舒服,王府太大了,在下會不習慣。”
見此,平川王妃也不再堅持,夫婦二人也已坐下。
見長輩坐下,小輩們也才落座。
劉玄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北裘辭的身上,自然也沒注意到,對麵坐著的兩母女,到底是什麼神情。
而與北裘辭一樣,南九心也泰然自若的吃著劉玄朗夾過來的飯菜,時不時與平川王說笑幾聲。
桌上的氣氛十分和諧,當然,除了宇文氏母子三人。
此刻,相比於南九心三人那邊與平川王夫婦之間的和諧氣氛,倒顯得他們母子三人像是外人。
宇文氏麵色閃過一瞬不忿之色,卻又將目光落到北裘辭的身上。
這年輕人倒也算得一表人才,北城城主,這身份,雖比太子差了點,但也不是不能將就。
宇文氏心頭的算盤打得劈啪作響,她輕輕推了推身邊的女兒,示意她看向殷切的劉玄鈺。
劉玄玨回過神兒來,瞧見正滿臉殷切的麵對著北裘辭的劉玄鈺,她眸中隱隱閃過幾分嫉妒之色。
南九心幾次三番壞她好事,害得她甚至惹了太子的厭惡,憑什麼劉玄鈺身邊卻能有這樣的男子?
這樣想著,劉玄玨心頭的惡意漸漸放大了幾分。
王妃的身子一直不見好,用過晚膳後,便先行離去,妻子離席,平川王爺與一眾小輩打了招呼,便留下一眾小輩坐著喝茶。
而宇文氏也借口離去,桌上的席麵換成了差點,供一眾小輩談天取樂。
當然,也是因著北裘辭這個貴客的存在,算是平川王府這個東道主的禮節,若非考慮到這一點,南九心早就不伺候了。
此時隻餘下一眾小輩,劉玄玨略帶惡意的目光也不再顧忌,她故意朝著一旁服侍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便見那丫鬟走到劉玄鈺身邊倒茶。
緊接著,飯桌上忽而傳來一聲驚呼。
“我的衣服!”
劉玄鈺憤然看向那倒茶的丫鬟,好好兒的茶壺,茶嘴距離茶盞那麼遠,這丫鬟卻偏偏將茶水倒在她身上,怕不是故意的!
隨著劉玄鈺的動作,桌上的茶盞也被打翻跌落在地,好好兒茶盞頃刻化為一地碎片。
偏生那丫鬟楚楚可憐,甚至一頭跪在滿是瓷片的地上,絲毫不見疼似的,“奴婢,奴婢今日身子不爽利,故走了神,還望小姐責罰……”
瞧著丫鬟這副可憐模樣,若是眼下劉玄鈺發怒,反而是她這個惡毒主子欺負可憐仆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