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朗像是迫不及待的將南九心抱進了屋子,那些護衛此時似乎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堵在濟世堂的門口,隻是通通湧向最裡麵的診室,守在了那門口。
那門口正有一個穿著富貴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一張臉慘白如紙,麵上乾乾淨淨一根胡須都沒有。
老頭已經將劉玄朗引進了一個較遠的診室內,關上門,南九心就瞧不見那頭的場景了。
這檔口那老頭正捋著胡須湊近了觀察著還躺在劉玄朗懷裡的南九心,“這丫頭,麵色紅潤,氣色很健康,瞧著可沒有比她更健康的人了。”
南九心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劉玄朗懷裡坐起身來。
瞧著空空如也的懷裡,劉玄朗眼底似有些遺憾,南九心身上的淡香正漸漸消散。
就不能讓他多抱一會兒。
南九心正朝著那滿臉驚詫的老頭不好意思的笑著道:“家母病了,聽聞濟世堂的藥是最全的,我們這才出此下策……”
那老頭卻不生氣,隻捋著胡子開口道:“你這丫頭倒是機靈,若不是你們今日裝病,隻怕濟世堂的門還不知道要被人堵多久,反而是老夫要多謝你。”
“那貴人也真是不明事理,我們濟世堂開門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哪怕夜裡有人生病上門,也是要出診的,還好今日你是裝的,倘若這會兒真有個什麼急症病人來看病,豈不是叫他們給耽誤了。”
南九心讚同的點著頭,一張小臉兒上也是一片憤慨之色,“可不是,治病救人本來就是分秒必爭,倘若晚了,他們這不是間接殺人嘛。”
“不過,爺爺,裡頭是什麼人?這麼大派頭?”
劉玄朗從旁瞧著不著痕跡的跟老頭套近乎的南九心,不由一時失笑,麵兒上卻不顯。
他可不能給九心添麻煩。
便見老頭捋著胡須擰著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老夫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不過,那貴人的派頭確實不小,來時……”
“師傅!師傅!”外頭一中年男人匆匆而至,瞧見屋子裡的三個人,他目光最終落在老頭身上。“那邊的病,徒兒看不明白,這邊您先交給徒兒,您去瞧瞧那位吧。”
說著,那男人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他們說,今日若是咱們治不好那位,怕是要掉腦袋的。”
“那又如何……”老頭的話音頓了頓,額頭上也顯而易見的落下幾滴冷汗,“這丫頭沒事,他們是來買藥的,你去替他們抓藥,老頭子我姑且去試試。”
眼瞧著老頭子匆匆忙忙離去,南九心微微眯起雙眼,治個病還要掉腦袋這麼嚴重?
她將目光落到那中年男人身上道:“這位醫師,裡麵的人,是什麼疑難雜症嗎?”
中年人微微愣了愣,可瞧著眼前小丫頭氣定神閒的模樣,便是實話實說道:“我學藝不精,不知道是什麼病。”
“那,是什麼症狀?”
見中年人麵露懷疑之色,南九心朝著中年人露出一張可親的笑臉道:“我早年間學過一些醫,如今更是對治病救人十分感興趣,若這樣的疑難雜症被濟世堂治好了,我很想好好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