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眸中越發意味深長,就連勾起的嘴角都宛若地獄使者勾魂的刀子。
“比如說,你舅母給將軍府的二夫人下毒,致使二夫人難以有孕,我是醫者,據我所知,我母妃的病症,和將軍府的二夫人一模一樣。”
這地獄魔音鑽進劉玄玨的耳朵裡,劉玄玨頓時雙腿發軟,從旁的將士見她跌倒想要伸手攙扶,卻被她一把推開。
“彆,彆碰我!”
這事兒,她必須回去和母妃說,否則隻怕……
想到這兒,劉玄玨再也顧不得南九心嘲笑的嘴臉,連忙跌跌撞撞的跑了。
南九心身後跟著的春香瞧見劉玄玨這副貓見了耗子似的模樣,不由得麵露疑惑之色。
“南姑娘,這平川王府的三小姐是怎麼了?”
南九心目光注視著劉玄玨連滾帶爬離開的方向,眸中閃爍著幾分勝券在握似的光芒。
“沒什麼,或許是做噩夢了吧。”
她轉身,朝著院子裡走去,“如今你家二夫人的病可好些了?”
一說起二夫人,春香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她頗為感激的看著南九心道:“托易老神醫和南姑娘的福,我家夫人的病症好了許多,隻是還怪我,說我那日將她迷暈了。”
“你家夫人那般謹慎的性子,肯定不會讓我出麵,如今你們主仆在府上的日子,是不是好過多了?”
香霖連連點頭道:“最近大夫人也……”
她似乎糾結著怎麼說,好一會兒,才忽然開口道:“雖說如今大夫人因著將軍的威脅而不敢出屋,也沒人再敢找我們院子裡的事兒,可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若他日將軍對大夫人的威懾沒了,豈不是我們夫人又要回到從前的日子了?”
南九心搖了搖頭,“這不該是你操心的,這事兒,該操心的是將軍。”
如今為了能威懾宇文夫人,她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索性幫人幫到底。
南九心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這是特質銀針,無論什麼樣奇毒,隻要觸碰到它,都會變色。”
瞧著那根銀針,春香立刻眼前一亮,“多謝南姑娘,如此為我們夫人……”
“這不是給你們夫人用的。”南九心將銀針遞到春香手裡,一邊湊到她耳畔小聲道:“用在你們將軍吃的飯食上,會有更好的收獲。”
春香有些吃驚似的看著南九心,“難道大夫人膽敢……”
“如今以你們大夫人的地位,隻要將軍死了,你們家大夫人就是主子,到時候,隻需要再找個兒子養在膝下,她就什麼都有了。”
南九心默默歎了口氣,“你的主子是個不愛爭搶的,可到底是為了自己的活路,倒是辛苦你這個小丫鬟了。”
瞧著南九心也沒比自己大多少,卻口吻老成,春香笑了笑道:“奴婢倒是無妨,隻要能伺候好主子,都是值得的。”
南九心無奈的笑笑,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和目標,她也沒權利乾涉彆人到底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隻能在儘力而為的情況下給予她們主仆一些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