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怎的有興致出來走走了。”
南九心狀似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仿佛沒察覺這二皇子是在跟著自己似的。
那宋魚笙也不慌不忙,他背過手,走在南九心的身邊,“本來以為平川的時疫會比西北更緊急一些,我才特意大老遠跑過來,卻沒想到,我來的時候,平川的時疫都沒了,後續也在王爺的治理下很有秩序。”
“我來這一趟,卻什麼都沒做成。”
南九心眉頭微微挑起一邊,就見宋魚笙微微歎了口氣。
“我不敢居功,已經將南姑娘研究出來的時疫藥方上報京城,南姑娘,應該不會怪我私自行事吧?”
南九心眨了眨眼,“這是殿下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何談怪不怪。”
宋魚笙打眼看向南九心的側臉,可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仿佛就算他如今將她的功勞都上報了朝廷,也和她沒什麼關係似的。
這叫宋魚笙不由有些納悶,他偏頭看向南九心,“南姑娘難道不想得到聖上的賞識嗎?”
“據我所知,如今南姑娘也僅僅是平川王府的養女,連個正兒八經的家世都沒有,就算是在平川王府裡頭……也頗受排擠的。”
南九心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殿下從何處覺得我在平川王府受人排擠的?”
說來,如今平川王府上下都待她極好,若真說有人瞧不上她,也是宇文氏那母子三人罷了,可就他們三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自然也算不得排擠。
宋魚笙一時啞然,他也是來了平川王府才知道,南九心在平川王府的處境,可和他想得不大一樣。
南九心將目光從他臉上收回,一邊直視著前方道:“若說名利的話,我可能也不缺,畢竟,如今平川上下都對我極為崇敬,至於皇上是否會因為一張小小的藥方賞識我,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區彆。”
身旁的宋魚笙似乎微微眯了眯眼,“那南姑娘是不想去京城了?”
南九心神色莫名的看向宋魚笙,“我為何要去京城?難道不過一紙藥方罷了,皇上竟會因此,忽略了我的女子身份,能讓我入朝為官不成?”
那雙黝黑的瞳孔仿佛洞悉了一切,看得宋魚笙心下微微發涼,“我隻是……”
“該不會,是殿下想讓我進京,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宋魚笙的臉色有些尷尬,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神情無辜又無害,“南姑娘誤會了,我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我不清楚。”南九心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怎會知殿下有何目的?不過,殿下的目的應該和太子殿下一樣。”
她走遠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微微回眸看向宋魚笙,眼底似乎隱隱帶著幾分嘲諷之意,“太子從前來的時候,就總追著我問什麼傳國玉璽,可我連聽都沒聽過,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可對此是知情的?”
這話音落下,宋魚笙明顯瞪大了雙眼,南九心卻隻看了他一眼,便笑盈盈離去。
隻留給他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看著南九心的背影,宋魚笙的目光卻漸漸陰沉了幾分,他一雙薄唇緊抿成了一線,原本臉上良善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幾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輕蔑的笑意,“原來,我的皇兄,是為了傳國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