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實在太過認真,以至於周邊的所有動靜她都沒聽見,如今抬起頭才發現,除了皇後之外,就連宋魚笙和宋魚墨兩個皇子也在。
眼瞧著宋魚笙領著一眾禁衛軍擋在自己身前,再瞧不遠處領著一群太醫的宋魚墨,南九心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宋魚笙的肩膀。
宋魚笙回頭,對上一張滿是疲倦的臉,頓時焦急道:“父皇已經醫好了?”
南九心輕輕點了點頭,“如今民女為皇上施針,已經將皇上體內的異樣暫時解除,後續隻需好好養身體就好了。”
“皇上這是頑疾,是這段時間太過耗費心力,才忽然舊病複發。”
說著,她目光掃過一旁皇後鐵青的臉和對麵宋魚墨帶著的一眾太醫,嘴角微微扯了扯,才道:“二殿下,讓他們進來吧,無礙。”
見狀,宋魚笙才揮了揮手,禁衛軍退出殿內,守在不遠處,並未離去。
宋魚墨才領著一眾太醫連忙衝到皇帝的榻前。
其中一位瞧上去十分年邁的太醫給皇帝摸了脈,好一會兒,才微微鬆了口氣。
一旁的皇後也湊上前來,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守在一旁垂著頭的南九心和宋魚笙。
“皇上若是出了什麼事,今天要你們兩個好看!”
南九心嗤笑了一聲,卻並未開口,一旁的宋魚墨狀似關切似的看向太醫,“父皇如何了?可有什麼異樣?”
那老太醫搖了搖頭道:“皇上是舊年頑疾複發,如今經由高人施針,已然緩解了症狀。”
眾太醫也正滿臉驚奇的看著留在皇帝身上的針法,“這位……醫女當真是有些功力的,如此精巧的針法,若非練十年八年,且十分熟悉人體穴道,隻怕也做不到。”
那為首的老太醫抬眸看了一眼南九心,瞧見南九心那張年輕的臉,不由略有幾分驚奇。
“這位……南姑娘,不知師承何人?”
南九心淺笑著道:“民女師承平川濟世堂的易老神醫。”
那老太醫思索了一會兒道:“似乎是聽過些的……那時疫的藥方便是從平川傳出來的……”
想到這兒,太醫滿臉驚奇的看向南九心,便見南九心身旁的宋魚笙與有榮焉似的介紹道:“江太醫,那研製出時疫藥方的,正是我身邊這位南姑娘。”
眾太醫麵麵相覷,“竟然……這樣年輕便有如此造詣,南姑娘,前途無量啊……”
皇後聽不得眾太醫對南九心的吹捧,隻不耐煩的打斷道:“你們可仔細瞧瞧,皇上會不會有事,倘若皇上出了什麼事,你們都得沒命!”
一群太醫像是才意識到皇後也在似的,紛紛俯首道:“回皇後娘娘,南姑娘的醫術高明,如今皇上龍體以無大礙,隻需要好好修養就是。”
這檔口,小柱子的藥也熬好了,用先前的材料搓出來的藥丸放在一個小碟子裡,碟子旁邊兒,是滿滿的一整碗藥。
小柱子走到南九心身旁道:“姑娘,可是要現在給皇上服下?”
南九心似笑非笑似的看了一眼皇後。
“如今太醫都到了,可也用不上咱們的藥了,就由太醫重新為皇上開一副藥方吧,免得有些人,硬要說是咱們藥是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