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客棧便到了,三人放下心頭的不解,各自回到屋子洗漱一番,傍晚的時候,宋魚笙便到了。
南九心與劉玄朗正湊在一處下棋取樂,夕顏則提著秀針在燈下一針一線的繡著什麼。
宋魚笙便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
“九心,你出來了?”
下棋的兩人抬頭望向他,南九心嗬嗬一笑,“你倒是來得快,可是準備請我吃頓好的?”
宋魚笙神秘兮兮的湊上前來道:“請你去天香樓……你去不去?”
“天香樓是什麼地方?”
“我跟你說,天香樓可是個頂好的地方……”
二人湊近說著悄悄話,南九心卻忽而察覺到身旁傳來一股子滲人的冷意。
她抖了三抖,連忙和宋魚笙拉開距離,那股子冷意才散去幾分。
“二殿下還是要和我保持距離才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宋魚笙手中的玉骨折扇輕輕搖了搖,隨之傳來一聲淺笑。
他倒是不覺尷尬,順勢坐在劉玄朗的另一側。
“我開玩笑的,天香樓那等地方,南姑娘也進不去。”
他像是刻意跟南九心保持著距離,可仍舊忍不住似的隔著劉玄朗看向南九心。
“南姑娘喜歡吃什麼?到了京城,我熟悉,想吃什麼我都能帶你找得到。”
南九心頓時來了興致。
這些日子在皇宮裡那些精致的大魚大肉吃得多了,腸胃裡頭難免會懷念一些鄉野間的小菜。
便見她也探出頭來看向宋魚笙道:“殿下,我倒是好久沒吃過烤肉了。”
宋魚笙手中折扇一收,魚骨抵著下巴,一麵沉思著一麵道:“烤肉……我還真不知道京城哪裡有。”
劉玄朗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對麵興致勃勃的南九心。
“你輸了。”
這檔口,南九心才來得及回過神兒來,低頭瞧,這麼會子功夫,她的黑子已經被劉玄朗的白子殺得片甲不留了。
她不甘心的哀嚎了一聲。“我不服,你這是耍賴,趁我不注意就把我的棋子全都吃了!”
麵對南九心近乎撒潑似的模樣,劉玄朗卻不為所動,他板著一張臉,身姿英挺的隔開宋魚笙探過來的目光。
“下棋最忌分神,誰讓你分神了呢?”
瞧著眼前人一臉正色的模樣,南九心不滿的撇了撇嘴。
便見劉玄朗一點兒一點兒將黑棋白棋收起來道:“你輸了,今晚的烤肉你來做,我去逮些野味兒。”
南九心瞪大了雙眼看向劉玄朗,就連一旁的宋魚笙也是滿臉驚奇。
“逮……野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