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
南九心眯著眼睛,“這話兒是他跟你說的?”
劉玄鈺住了口,垂著頭。
就見南九心微微歎了口氣道:“索性我今日把話說開,既然你也知道,他是因為同類互相吸引才對我感興趣,那他對我的喜歡就不純潔。”
“或者說不是喜歡,隻是同情。”
“他不是非我不可,他那樣的人,永遠都有其他選擇,所以他口中的喜歡,並不可信。”
南九心神色定定的看著劉玄鈺道:“阿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什麼樣的人值得,什麼樣的人不值得,你應該清楚。”
“或許有一天,你我當真會徹底決裂,但你要知道,我永遠不會背叛你,不管到底是為了什麼。”
劉玄鈺眼眶微微發酸,此時,屋外傳來劉玄朗的呼喚聲,南九心才微微歎了口氣,隨手將自己這些日子研究的瓶瓶罐罐塞到一個包袱裡,又將包袱帶在劉玄鈺的身上,才拉著她的手走出門外。
劉玄朗正架著馬車在外麵等著,瞧見兩人一前一後的朝著門外走來,雖然姐妹倆的麵色都不大好看,可好歹手拉著手,他微微鬆了口氣似的下了馬車。
先將南九心送上了馬車,又將欲言又止的劉玄鈺也送上了馬車,這才自己上了馬車,架著馬車朝著山下趕去。
他們才從暗衛們提前清理過的一條隱秘的下山路出來,就瞧見大山之上燃起一陣火光。
南九心掀開車簾瞧見外頭一片火光,微微歎了口氣。
忽的,她又想到什麼似的看向劉玄朗道:“玄朗,那小環可帶上了?”
劉玄朗目色微閃了一瞬,指了指腳下,南九心這才發覺,馬車的木板之下正傳來陣陣異響。
難怪她總覺得劉玄朗自己改造的這輛馬車的腳踏比尋常馬車厚了些,原來他們腳下還能塞下一個人。
劉玄鈺也恢複了神色,正好奇的看向二人道:“那小環這樣欺辱九心,哥哥為何不將她打殺了?”
劉玄朗沒回答,他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南九心,就見南九心神神秘秘道:“你不懂,這人還有些用處。”
說罷,她又神色嫌棄似的看向腳下道:“況且有些人,讓她活著受罪比讓她直接死了更叫人痛快。”
劉玄鈺撇了撇嘴,抬起雙腳搭在凳子上道:“那可彆叫著醃臢貨臟了我的腳。”
這話音落下,刁蠻的平川郡主回來了,姐妹二人相視一笑,便是冰釋前嫌。
便見劉玄鈺再度看向南九心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還要回蘇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