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女子明明瞧著瘦瘦小小的,可身法卻快如閃電,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那帶著劍鞘的劍已然砸在他頭頂。
女子收了力,隻叫他頭頂冒起了個大包,便見那女子再度一劍朝著他下身砸來。
這可不行,這可是他行走江湖用的命根子!
他當即捂住下三路,急急後退,一邊叫停道:“停停停,你一個女子,出招為何如此陰狠?你這是奔著廢了本世子來的!”
對麵那女子果然停下,似乎不願欺負劉玄航這個草包似的,“我呸!就你,還想當平川王世子,廢了你也算替平川解決了一個禍害!”
劉玄航一聽,方才差點被廢了下三路的恐懼頓時被一股子怒氣消散,“你方才是趁我不備!不算,說讓你三招便是讓你三招!你再來!”
那女子嗤笑了一聲,緊接著,又是一劍橫掃朝著劉玄航下三路而來,劉玄航這次早有防備,抓準了時機猛地一跳,“嘿嘿!空了吧!我就說你區區一個女子,撐得什麼能!”
那女子卻不氣反笑,“讓你一招罷了,這一招,且看你接不接的下!”
可這一劍,仍舊是老路數,沿著劉玄航的下三路而來,自然是被劉玄航輕易躲過,可還不待他得意,女子又一劍勢襲來,直奔著他天靈蓋砸了過來。
恍惚間,帷帽似乎被掀了起來,看見那精致小巧的下巴,劉玄航一時愣了神。
可這一愣神,壞事了。
隻聽得“鐺”的一聲巨響。
女子鋼製劍鞘與什麼硬物相撞的東西傳來,劉玄航來不及思索更多,隻覺頭暈眼花,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依稀之間,隻得見那女子的身影還站在遠處,可此時瞧著,卻像是重了影。
他隻來得及伸手指著那女子,“你,你是……”
便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一眾紈絝頓時傻了眼,這平川王世子這樣草包?不過被人砸了一劍,還是一個女子,這一下砸暈了不說,還……見血了!
誰不知道宇文氏護短,最疼這個兒子,若是叫她知道平川王世子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傷成這樣,保不齊要禍及家人。
眾人頓時急了,連忙上前擁住那倒下的劉玄航,“來,來人!平川王世子挨揍了!”
動靜很快吸引來了附近巡邏的侍衛,那帷帽女子輕輕“嘖”了一聲道:“這草包,連我一劍都接不住,還敢這樣吹牛,罷了,今日的酒算是喝不成了,可不能暴露了身份給九心惹麻煩。”
便是身形一閃,趁著侍衛到來之前,匆匆離開了原地。
待劉玄航醒來之際,眼前已經是哭得仿佛死了爹似的宇文氏,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娘,我不是……我不是在酒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