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宇文氏頓時眼前一亮,她抓住正洋洋自得的兒子的雙肩道:“不愧是我兒子!我怎麼就沒想到!我們可以找皇上,讓皇上給她們定個罪名!到時候我們就明目張膽的追殺他們,讓他們再也不敢踏入平川一步!”
劉玄航臉色得意,宇文氏則滿意的笑了。“我就說我兒聰慧,旁人還不信,我兒才本該是那平川王世子!”
末了,宇文氏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劉玄航的肩頭道:“我兒好好養傷,為娘去給皇上休書一封,哼,我就不信,還治不了這些小老鼠,還敢當街打我兒子!”
有人給自己出氣,劉玄航自然是滿臉得意,“母妃早去早回,我等著母妃的好消息!”
……
卻說將軍府內,劉玄鈺夜裡回來的時候滿臉心虛,可南九心忙著照顧劉玄朗以及準備明日要用的東西,根本就沒理會。
等到第二日聽說“平川王世子”當街挨打的消息,才知道劉玄鈺都乾了什麼好事。
可眼下已經快到時間了,來不及再教訓劉玄鈺魯莽行事,隻道:“你今日給我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若叫我知道你敢踏出將軍府一步,我要你好看!”
劉玄鈺自小都將南九心當成姐姐看,這會子瞧著南九心嚴肅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不好反駁,隻訕訕笑著,又滿臉擔憂的看著南九心。
“九心,你一個人應對那女人,可能應付得過來?若是不行,我跟你同去……”
想到待會兒要親自麵見的麻煩人物,南九心隻是輕舒了一口氣,“無妨,她不會武,隻會用毒,可毒恰巧是對我最無用的東西。再不濟,宇文將軍也會出手助我。”
如今宇文將軍已然徹底倒戈,明麵上雖不會特意忤逆宋魚墨,免得讓他抓住了把柄,可若是埋伏,宇文將軍也不是不能做。
反正今日,定會叫戚氏有來無回。
見南九心信心十足,想到自己傷未痊愈,打一個草包劉玄航尚且還行,若讓她跟著南九心一道去,隻怕也隻是拖後腿,劉玄鈺便棄了想要跟著的想法。
隻道:“九心,萬事小心。”
南九心點了點頭,轉身,步伐輕盈的去了。
另一邊,夙七抱著雙臂靠在牆邊,目光冷然的看著正坐在銅鏡前梳理妝容的戚氏。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戚氏轉過頭去,卻見夙七已然垂下頭,仿佛從未看過她似的。
戚氏皺了皺眉頭,可想到這些日子她對夙七的態度也不算好,眉頭便又鬆開了幾分。
她行至夙七身側,眉眼帶著幾分譏諷似的,“怎麼,你也同宇文將軍一般,不服我?”
夙七低垂著眉眼,“沒有,都是皇上的命令罷了。”
皇上命他來協助宇文氏,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以後,又命他聽這個女人的話。
可不過是個女子,還總是對人頤指氣使,他跟著皇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讓一個女子壓在自己的頭上?
這種話,卻也隻能在心裡說說罷了。
給平川王、平川王妃下毒,給他,給宇文將軍下毒,他可沒忘記,眼前這女人,心腸到底有多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