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動於衷的看著四爪不停在半空中掙紮著的妹妹,“你的信上是怎麼說的?不是說,有人要跟你搶嫂子了?”
劉玄鈺訕訕笑著,眼看著哥哥臉上的烏雲密布,連忙朝著一旁看戲的南九心求救。
“九心……不對!嫂嫂!我未來的好嫂嫂!你快救救我!我哥要吃人了!”
可南九心也隻是抱著雙臂靠在牆邊兒,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被劉玄朗提在半空中的劉玄鈺。
“救不了,誰讓你身在曹營心在漢的?”
反了天了,她都不知道,劉玄鈺到底是何時將她們在路上的一舉一動都寫信告訴給劉玄朗的。
不過瞧著劉玄朗這副模樣,怕不是從離開平川起,劉玄鈺便已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見求助無果,劉玄鈺隻能苦著臉看向自己哥哥那張臭臉,“哥,輕點兒,彆打臉。”
……
入夜,竹屋內。
南九心坐在桌邊,便見燭火攢動了一瞬,劉玄朗推門而入。
和不忘打了一天一夜,待到放鬆下來便覺得困倦,於是白日睡了一覺,此時倒是還算精神了些。
這檔口,才打了自己大舅哥一頓的劉玄朗臉不紅心不跳的坐在南九心的對麵。
南九心順勢倒了一盞茶遞到他的麵前。
如今已經分彆了數日,二人之前存在的一些問題,也該正式解決了。
劉玄朗率先開了口,“宋魚笙將出兵的契機定在七日後,七日之內,我們的人須得趕到京城去支援二皇子。”
聞言,南九心目色微閃了一瞬,“宋魚墨因為我未能應召入宮的事,給平川王府定罪了?”
劉玄朗點了點頭。
這倒是預料之中,宋魚墨沒能用宇文氏控製住平川,那他總要找個由頭和平川決裂。
大概下令召南九心入宮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她大概率是不會應召入宮的。
故,他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將平川推到宋魚笙那邊去,此行,平川若是出動全部兵力,怕也隻能做炮灰罷了。
南九心暗暗歎了口氣,“讓宇文將軍去,平川王府的軍隊不能動。”
平川王早便留下了一支軍隊,這一支軍隊,隻有平川王的印章才能號令得了,而這平川王的印章有兩份,一份在平川王處,一份,在平川王世子,劉玄朗的手裡。
如今平川王不在了,當初宇文氏搜遍了整個平川王府也未能找到那一枚印章,而能夠號令那一支軍隊的,也隻餘下劉玄朗一個。
劉玄朗顯得有些遲疑,“可若此戰敗了,那你豈不是要……”
南九心手指點了點桌麵,“宋魚笙沒那麼容易敗,據我所知,他手上也有不少籌碼。”
她神色微凝,“怪我沒有提早告訴你,如今,我手裡尚且還有一份皇帝遺詔。”
聞言,劉玄朗頓時目色一凝。
便見南九心繼續開口道:“我不會扶持宋魚墨宋魚笙兄弟裡的任何一個人。”
“玄朗,他們二人之間,必須要有爭鬥,鬥得越凶越狠,才對我們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