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南九心似有幾分無奈似的搖了搖頭,“這毒無解啊……隻有斷了這毒的源頭,過些日子,才會好轉。”
聞言,那男人頓時急了,“公子,公子可要救救我啊,我還年輕,家中的婆娘尚未有過身孕,我還得指著那話兒給我家傳宗接代呢,總不能現在就不行事兒了!”
南九心微微眯眼看向那男人,“公子,得先找到這毒的源頭啊。”
那人頓時麵露思索之色,見他似乎百思不得其解,南九心站起身,看著走廊裡的嫋嫋青煙道:“西域有煙毒,能叫人上癮,時日久了,便禍害人的身心,叫人性格暴躁房事無能,重者致人瘋癲最後連如廁都控製不了。”
這話音叫那男人神情一怔,愣愣的看著南九心。
便見南九心伸手撈起一抹煙氣,掌心頓時灰蒙蒙一片,“我曾見過一個長期吸食大煙的人,他最後連自理都做不到,整個人形容枯槁,妻離子散,身無分文的住在柴房裡。”
“大煙害人身心,公子,你說,這開煙館的人,是不是其心可誅?”
那男人張了張嘴,“公子是說,這大煙,是有毒的?”
南九心微微回眸,點頭肯定。
便見那男人恍然似乎醒悟了似的,“我就說,怎的才吸食了一次便叫我上了癮……”
“那日後,我是不是也會如公子口中所說那人一樣?”
南九心眼中晦暗不明,看得那男人一陣心驚膽戰,好一會兒,才見他喃喃自語道:“公子救救我,我不想落入那般模樣。”
“公子,我說了,此毒無解,所以才說,這開煙館的人,其心可誅。”
說罷,南九心再度歎了口氣,“若早知公子所說的樂子是這樣的樂子,我便不雖公子來了。”
便見那男人麵如菜色,彼時,卻聽得外頭一陣驚呼,“走水了!走水了!”
南九心走出房門外,隻見院子的東北角一片煙塵滾滾,劉玄朗不知何時行至南九心的身側道:“事情辦好了,我們可離開?”
聞言,南九心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一聽說走水了,躲在屋子裡頭的大煙鬼也紛紛衝出了門外,生怕被波及,這打眼瞧去,煙館裡頭清一色被煙毒荼毒的滿臉菜色形容枯槁。
二人沒再顧及這些人,連忙走出門外,走到巷子裡頭,南九心的腳步卻頓住,拉著劉玄朗躲在巷子的拐角處。
劉玄朗皺著眉頭,“九心……”
卻見南九心朝著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煙館走水,背後的主人必定會來看看,我想知道,這背後的主事到底是何人。”
這煙毒如今隻存在京城內,但煙毒的影響力太大,若不抑製,早晚會將整個大宋弄得千瘡百孔。
她想看看,這個想要霍亂整個大宋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