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母後!你不能死!”
“傳太醫!給朕傳太醫!”
……
宋魚笙的私宅內。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煙霧繚繞。
這煙霧混合著冒著火星的火盆子,嗆得人一時呼吸困難。
宋魚笙從容不迫的磕了磕煙槍,這時,大門卻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一道身影快速的衝到近前,還不待宋魚笙有所反應,人已經被提著衣領懸在了半空中。
正對著的,是劉玄朗那張憤怒得青筋暴起的臉,“你不是說,會讓她安然回來?”
麵對著這張暴怒的臉,宋魚笙卻從容不迫,仿佛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他推了推抓在自己衣領上的那隻手,緊接著,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煙槍,將煙槍之上的灰塵拂去。
“太後死了?”
劉玄朗冷冷的看著他的動作,“太後是自縊而亡的,你不是說,太後不能死?”
因為太後不能死,南九心才入宮替太後治病,可眼下太後仍是死了,死訊傳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
可南九心卻沒回來。
就算是沒能治好太後的病,若宋魚笙當真有所安排,南九心不應該連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而眼下太後已死,南九心到底身在何處,已然不言而喻。
宋魚笙朝著劉玄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旋即再度神情享受的靠在身後的躺椅上,濃煙滾滾而起。
“本殿下也才得到消息,她才入宮,便被皇帝扣下了。”
劉玄朗朝著宋魚笙逼近了一步,拳頭握緊,似乎察覺到殺氣,宋魚笙這才睜眼看向劉玄朗,連連擺手道:“你現在可不能殺我,南九心最怕平川會因為她背上謀反的罪名,倘若你現在殺了我,再去皇宮裡搶南九心,你可就是謀反。”
劉玄朗眯起雙眼,腳步仍舊走向宋魚笙,“她在乎,我不在乎。”
眼見著劉玄朗是當真要殺了自己,宋魚笙這才連忙從躺椅上跳起來,迅速和劉玄朗拉開了距離道:“你不在乎也行,可若是隻有你一人,就算是舉平川之力,能把她從皇宮裡救出來嗎?”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劉玄朗的身影頓在原地,一雙眼睛危險的看向宋魚笙。
“你早就知道,她此行入宮,根本就回不來。”
宋魚笙眯眼笑著,“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世子沒打算儘全力幫我,如此就算我費儘心思籌謀,也未必能敵得過宋魚墨,世子,咱們如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可如今呢?”宋魚笙依舊笑著道:“你且想想,如今南九心已經被宋魚墨困在那深宮之中,此番你若是再不將平川所有的實力都拿出來,隻怕你也彆想再見到南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