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知急忙走過去想勸場,“媽,你彆罵她,她真不是故意的。”
曾倩怡難得發火,很粗魯地打掉了兒子的手,一張妝容精致的臉上散發出逼人的怒氣,“你交的這是什麼朋友,一個女孩子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整天就知道使壞。”
陳粒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她咬著下嘴唇,心裡的怒火正一點一點飆升。但她忍住了,誰叫自己有前科呢。
一直不說話的高丞,走過來,看著曾倩怡,說,“花瓶是我砸的,多少錢?我賠。”
“好啊,”曾倩怡雙手環抱胸前,圍著陳粒諾和高丞走了一圈,像審犯人一樣問她們,“你們兩個都說是自己砸的,到底是誰砸的,你要知道這花瓶可不是你們賠得起的。誰砸的誰賠。”
高丞很肯定地說,“是我砸的,跟陳粒諾沒關係。不管多少錢,我都賠。”
“媽,算了吧。”宋羨知想幫高丞說好話。
曾倩怡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他沒出息,“你閉嘴。”自己的兒子什麼性格,她一清二楚,想必此刻他正盤算著如何把這件事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陳粒諾憋了半天,曾倩怡那個態度讓她心裡很不痛快,她語氣很衝,說了一句,“不就一破花瓶嗎?有必要這樣嗎,搞得好像很值錢一樣。多少錢,我們賠就是,不用這樣凶巴巴的,誰家還買不起一隻破花瓶。”
完了,完了,宋羨知隻覺得眼前一黑,本來曾倩怡那個態度就是嚇唬嚇唬她們兩個,她是遇強則強的性格,沒人叫板倒還好,一旦有人敢在母老虎上拔胡須,故意給她不痛快,那她就要使出渾身解數讓她也不痛快。
“陳粒諾,這是你跟長輩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陳粒諾也不甘示弱,“長輩?你又不是我媽。我隻認我姥姥。你少拿這些來壓我。”
“哎呀,小丫頭嘴巴挺厲害。”曾倩怡雙手放下來,這是一種受到威脅準備反擊的表現。
宋羨知很害怕兩個女人就此打起來,他走過去攔在陳粒諾和曾倩怡之間,“媽,要不,就算了吧。爸哪兒,我就說是我打碎的。他就算生氣,也就罵我兩句。她們都是我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撞到櫃子了,真的。原本這個花瓶,它就應該放到爸的書房裡麵去。擺在這兒,遲早得碎。”
曾倩怡不聽兒子廢話,好歹她也是婦聯的一名主任,開解過很多失足少女,也遇見過很多囂張叛逆口出狂言的壞孩子。她的牛脾氣上來了,還就不信了,她還治不了這瘋丫頭了。
“你讓開,”曾倩怡推開兒子,隨既一把抓住了陳粒諾的手就往門口拖,“走,跟我上樓去找你姥姥,新仇舊帳跟你一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