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認識你所說的這個人,我剛來長沙沒兩天。”
刀疤男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一對小眼睛陰沉而可怕,哪怕他一句話都不說,隻是輕輕地掃她一眼都讓她心頭發麻。她勉強支撐著自己不要因為恐懼而哭出來。再有十幾分鐘,手術應該就結束了,她隻要撐過這段時間,木已成舟,想他也不能把陳粒諾怎麼樣。
兩個壯漢一邊一個像把大鉗子把她懸空提了起來,被握住的地方開始酸痛難耐,她給自己勇氣,夏沐啊,不要害怕,光天化日之下,他還能打你不成?
於是,“你們先把我放下,我又沒招惹你們,你們這樣對我,小心我告你們人身傷害。”
在場的總共有八個人,除了那個刀疤男,其餘估計全是他的保鏢,清一色的麵無表情,像被人施了定身咒的傀儡,一動也不動。
當然,也沒有人因為她稚嫩的反抗而“噗嗤”一聲笑出來。想必能混黑社會的人,幽默細胞都被刀光劍影消磨乾淨了。
刀疤男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左手輕輕一揮,兩個壯漢立馬鬆開了她的手臂。夏沐揉了揉被捏的酸痛的手臂,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被一群大叔嚴密的包圍了起來,想跑,是沒可能了。
不然,找個上廁所的借口,正想開口,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個護士滿手是血走了出來,一走出來就衝在場的所有人嚷嚷,“誰是陳粒諾的家屬?”
夏沐立馬上前,“是我。”
餘光看見刀疤男也站了起起來,他的臉依舊陰森的可怕,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護士滿手的血,問到,“孩子打掉了嗎?”
護士估計也是急昏了頭,凶巴巴地回他,“現在不是孩子的問題,是要先保住大人的命。”
刀疤男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就問你,孩子還在不在?”
護士估計見多了這樣的場麵,一絲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很凶地甩掉刀疤男的手,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問到,“你是病人什麼人?”
刀疤男沒說話。
護士看他沒說話,便也放過了他,轉頭朝向夏沐說到,“患者大出血,血庫緊張,你是她什麼人?是不是直係親屬?”
大出血?夏沐被嚇到了,隻聽說過生孩子會大出血,清宮也會嗎?
“我不是,”她搖頭,又問,“她還好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護士沒時間理她,轉頭又去問其餘的人,“誰是陳粒諾的直係親屬,病人需要輸血,你們誰是RH陰型血?”
刀疤男看向那幾個麵無表情的保鏢,他們皆搖頭表示不是。RH陰型血又俗成熊貓血,很是稀少,一時血庫供血緊張,護士急地轉身就打算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