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你去哪裡?”曾怡抓住她的手,“你現在不能動,醫生說了你必須好好休息。”
“我要回桐城。”
夏沐的手腳根本不聽她的使喚,它無法準確地穿進鞋裡,這讓她十分地慌亂,“我要回桐。”她再次說到。
曾怡幫她穿鞋,等穿好了鞋,她依舊死死地拉住她,“你現在不能回去,桐城那邊很亂。”
很亂?夏沐回頭望著她,她的眼睛腫腫的,讓原本就水腫的臉顯得更憔悴,“你知道對不對?”她抓住曾怡的手臂,“你知道那邊出事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表哥呢?他呢,他還好嗎?他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事,受傷了沒有?他為什麼還不來看我?你說啊。”
曾怡被搖晃著,心裡亂亂的。
“你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粒諾死了,你知道嗎?她是我姐姐。”
曾怡一臉詫異,“那個女人是你姐姐?可是,她是奧楠的女人啊。”
對,她一直是奧楠的女人,可她並不是自願的,當她了解了她的童年,知道她的過往之後,她就原諒了她。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聲音輕柔的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樣。
“她死了,死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捂住自己的臉,心裡像被某張血盆大口咬掉了一塊,疼痛的感覺從心臟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曾怡蹲下來,拍著夏沐的肩膀,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昨天她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個男人打來的,他說自己是桐城的警察還是夏沐的朋友。
當時她正跟同學聚會,郊區的一家農家樂,人很多也很吵,所以她走到室外相對安靜的地方才接通電話。
“你是曾怡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夏沐和你表哥的朋友,還是桐城這邊的一名警察。”
“表哥的朋友?”曾怡聽見警察這兩個字就很慌亂,“有事嗎?”
對方說話很急,語速也很快,手機裡傳出警笛急促的聲響,他似乎在大步大步地走路,所以說話的時候帶著喘氣的聲音,“你表哥出了點兒事,現在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夏沐。我知道夏沐現在跟你在一起,麻煩你一定要看好她,不給她看電視,不讓她看新聞。最好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表哥出了什麼事?”曾怡隻知道表哥跟一個叫奧楠的人有過節,所以才把夏沐送到南寧來。
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一瞬,“他落水,失蹤了。”